后者听见了,火速去取了纸笔来。
本来郑老板要自认倒霉连一万块的彩礼也不追究了,陆尔听完不乐意了:“那哪儿成!一码归一码,钱是钱的事,我是我的事,我只要你别来找我和我堂嫂的麻烦,她冯金凤跟你的纠葛可不归我管。”
“她不还,你就去告她呀!谁的钱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那扔水里一万块钱还能有个水花扑通给你听听,你扔她嘴里,还讨我一顿打,多不划算?”
“得要回来,清不清楚?”
陆尔语重心长地“劝”,郑老板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写。
“依你的依你的!”
冯金凤没听到,不然估计还得再晕一轮。
“你看看行不?能放我走了不?”郑老板大汗淋漓,把签了自己姓名和身份证号的承诺书塞给陆尔。
陆尔仔细瞧了觉得没问题,嗯哼一声。
郑老板大喜,连忙就想走。
结果腿一迈,扯疼了裆,惹得他又是一阵呼哧呼哧大喘气。
但他咬牙一瘸一拐往驾驶位去,衣服裤子全湿透,从背面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坐上车,郑老板正想启动。
哎?不是还没启动呢吗?怎么已经有车的声音发出了?
他微愣,抬头。
前方人群也听得动静,自动让开一条道儿。
然后陆尔就瞧见一辆虎头奔,从进村那条大路,缓缓驶来。
“?”陆尔懵,眨眨眼。
没看错吧?虎头奔?
村民里有懂车的,也眨眨眼。
我靠!虎头奔!
虎头奔很快到了近处,因了冯金凤还半瘫在地,嘀嘀按了两下喇叭。
冯金凤只好手脚并用爬起来,在村民们惊异的低呼声里,同他们一块儿看去。
村中大路虽说是大路,但也仅限于步行而言,若算车道的话,其实只够一辆车通行。
所以虎头奔停下后,郑老板的桑塔纳就开不出去了。
急得他坐在驾驶位唰唰冒汗,可又碍于对方的豪车,不确定来者身份,不敢草率地鸣笛。
陆尔探头,看到虎头奔后座下来一个人,奇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