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琪不以为意道:“玉朗兄客气了,我倒是无妨,只是卫三公子……”
潘玉朗训斥守门人有眼无珠,说卫三公子是多么尊贵的客人,真要被气走了,谁也担待不起。
卫翎心里颇觉讥讽,潘玉朗和他压根不熟,做出这种礼贤下士的样子,不就是网罗党羽,为他日后争夺皇位做准备吗。
潘玉朗带着洛梓琪和卫翎来到兰香园中,这里早已聚集了不少王孙公子,喝酒聊天,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穿梭在期间。
潘玉朗本要卫翎与他同桌,卫翎宁可和洛梓琪将就,也不愿和他虚与委蛇。
何况她打算等会不被人注意,去寻了柳儿的妹妹,赎了那姑娘离开。
潘玉朗极力相请:“今日不知道卫三公子大驾光临,也没有多的桌子,不如给我个机会,咱们同桌把酒言欢才是方便。”
卫翎往洛梓琪身边靠了靠:“谢七公子美意。不过,我与世子一同来的,却与七公子一桌,这不太好吧。”
洛梓琪也颇为识相道:“七公子今天是寿星,大忙人,就让在下替你款待卫三公子吧。”
潘玉朗确实忙于和诸人打招呼,只得笑称让洛梓琪帮忙了。
卫翎和洛梓琪在角落里的桌后坐下,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看来洛梓琪人缘不错,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
乐声响起,兰香园的姑娘们奉上歌舞。
远远地,潘玉朗对手下心腹道:“看见那边和司图世子在一起的那小子没有?大将军府的三公子,虽然不得宠,但是目前唯一能和大将军府扯上关系的,也只有他。你留意着他有什么动静嗜好,记好了,再告诉我,以备以后需要。”
心腹领命,暗中监视卫翎。
有姑娘给卫翎这桌送上新鲜水果,卫翎问那姑娘,最近两天新来的小姑娘中可有一个叫叶儿的?
那姑娘不知道叶儿是谁,不过,却说的确是新来了几个小姑娘。
“卫三公子今日莫非是为了这位叶儿姑娘来的?”洛梓琪似乎对于卫翎的兴趣远远大于在座诸人和眼前歌舞。
卫翎心生警惕,起身道:“不好意思。”想借如厕去后院打探。
谁知洛梓琪也起身:“正好,我也去方便一下。”
这位世子是真大方不拘小节,还是察觉到什么,和她如影随形?
卫翎思忖怎么样摆脱这个麻烦,两人还没走出几步,正好一曲歌舞完毕,潘玉朗身边一位紫衣公子高声道:“七公子,歌舞不稀奇,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潘玉朗笑道:“赵公子真是性急,好,礼物这就呈上来。”
卫翎回头看去,只见那紫衣公子肥头大耳,正是礼部尚书的公子赵源,这人听说礼物就要送上来,一双眼里闪着色迷迷的光。
潘玉朗一声吩咐,兰香园的管事应声从门外带进群姑娘来,一个个穿红着绿的,大多岁数尚幼,怯生生地缩在一起。
赵源吸了口口水,目光在每个姑娘身上转了一圈,对潘玉朗笑道:“这些都是新鲜的?”
潘玉朗讨好道:“不会让你失望。”
赵源又指向其中一个高个子姑娘,问管事的:“这个数岁大了吧?”
这赵源好的就是还没长开的小姑娘,潘玉朗投其所好,早要兰香园准备了一批小姑娘,柳儿的妹妹便在其中。
卫翎也猜到这一点,因此站着没动。
她不动,洛梓琪也跟着看。
管事回答说这些小姑娘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最小的才八岁。
才八岁……这畜生!
卫翎暗暗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