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恨恨地想,不是说这丫头不在的吗?
她看中的就是这个机会,赵淑英没用,卫戎是个愣小子,根本就不会说话,而卫翎却能句句都抓住要害,令她无法招架。
四姨娘尴尬地笑:“我一时心急,没想到。”
卫翎淡淡道:“不过四姨娘消息倒是快,见我自昨晚没有出门,大清早就来了,在这门前还把老夫人大夫人惊动了,莫非是当我不在家,好拿现行?”
卫翎说着,面露痛苦之色,捂住伤口的手缝间有血淌了出来。
大夫人赶紧伸手扶住她:“这是怕伤口崩裂了吧?快,传大夫来。”
“没事,只是躺了几天,我以为好了,昨天走动的时间长了些,晚上就疼得厉害。后来点了定神的香才好不容易睡着了,谁知道醒来,听见外面说话声才知道睡过头闯祸了。”
卫戎担忧地看了卫翎一眼,卫翎眼神轻轻一扫,这就是他们这对孪生姐弟间心灵相通之处,被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们却已经无声地沟通好了。
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责怪道:“你不舒服怎么不叫大夫呢?”
卫戎领会了卫翎的意思,对老夫人委屈道:“姐姐怕半夜里请大夫让大家担心,宁可自己忍着,又怕下人会传出去,只要我守着她。我闻着那香味也睡的才被吵醒。”
大夫来了,给卫翎诊治了一番,四姨娘一直伸着头张望,见大夫出来,赶紧说:“三小姐这伤都好久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老夫人不悦道:“刚才你没见翎儿沾了一手血?就是伤了这么久,都不见多大起色,怎么会没有问题?”
发须皆白的大夫连声称是:“三小姐这伤本该要痊愈了,可是听说她昨日就不舒服,刚才又牵动伤口,整个都撕裂了,情况不大好。”
老夫人听了这话,坐不住了,起身往卫翎屋子里去,大夫人赶紧跟上:“母亲,儿媳代您去看就是了,您可别累着。”
老夫人叹口气:“翎儿弄成这样,老身怎么能安心?”
她瞥见四姨娘鬼鬼祟祟跟在身后,呵斥道:“你就不用来了。你自己的嫌疑还没有洗脱干净,跑到雅兰居来闹什么闹?我看你就是闲的,回去好好把女戒抄上五十遍。”
四姨娘吓的不敢申辩。
她心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没抓着卫翎的不是,却偏巧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把伤口弄崩了,老夫人这是把账都算在她头上了。
四姨娘恨恨地瞪了还跪在地上的赵淑英母子,带了人灰溜溜地滚了。
屋里,卫翎见老夫人亲来探望,挣扎着要起身,老夫人紧走几步在床边坐下,伸手按住她:“你呀,怎么这么不当心?有什么误会,好生的说,你看,急得把伤口又扯坏了,何苦?”
卫翎担忧地看了看门外:“翎儿也不想遭这罪,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被爹禁足了,还有人上门来寻我们的不是。我娘是个受气也不说话的,小戎又是个说话糊涂没分寸的,我怕老夫人大夫人会误会他们,一着急就顾不得许多。”
大夫人感叹道:“三小姐这份孝心真令我惭愧。说来都是我受人蒙蔽,不然也不会闹出这种乱子。”
卫翎看了眼大夫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