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琪一摊手道:“我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随便听人说了那么两句,因为和你姐有关系,才注意了一下。”
这一下功夫,洛梓琪就提到卫翎几次,她不由警惕道:“你那么注意我姐干什么?”
洛梓琪一脸惊讶:“还不是因为你?你不会现在还不当我是朋友吧?”
卫翎冷声道:“我们是吗?”
“患难见真情,怎么不是?不如我们结拜吧。”洛梓琪兴致勃勃道。
卫翎心想跟这个倒霉蛋结拜?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不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回去路,我们走吧。”卫翎起身道。
洛梓琪知她有意避开话题,伸手将卫翎背上说:“你想对付卫雪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好歹顶着世子的名头,手下还有几个人用,要不我找人帮你姐出气?”
“难不成你要当街殴打我大姐?洛梓琪,你刚才还说年纪大,怎么说话如此幼稚?”
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口舌之争,向城门而去。
京兆尹衙门里的大牢,黑暗潮湿,冰冷的地上只有乱糟糟的稻草为床。
一个带着脚镣手铐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缩在墙角,两眼直直地盯着某处,如果不是偶尔能看到她在眨眼,简直就像个死人一般。
而另几个女囚则将刚送来的饭菜一抢而空,为了能多分得一些,在一边扭打成一团。
这些吵闹都不能让那木呆的女囚多看这边一眼。
一阵训斥声中,衙役打开牢门,拖进来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女囚,往地上一扔,便关上牢门走了。
过了好一会,女囚才慢慢地爬起来,看样子伤的不轻,就地倚墙一点点地坐起来。
“喂,你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一个胖胖的女囚试探着问新来的这个女囚。
新来的女囚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胖女囚显然是这间牢房里的老大,她冲另几个一使眼色,那几个慢慢地向这个新来的女囚靠了过来。
新来的女囚不动也不跑,她们估计是被打的不能动弹,于是一个小个子女囚伸手就去拉新来女囚的手。
左右手都看了一遍,小个子将新来女囚的手狠狠一甩:“穷鬼,什么都没有。”
胖女囚左右看看,很是不满道:“又来个没油水的木头。”
这时,衙役又送水来。
一小罐水,两只缺口破碗,往门前一放就走了。
胖女囚大喇喇地走过去,倒了满满一碗水喝了,然后冲小个子女囚一偏头,示意她可以去喝水了。
小个子女囚欣喜地赶紧拿了碗,也倒了一碗大口大口地喝。
那么一个小罐子,原本这牢房里每人可以喝到半碗。
而她们两个如此喝法,到了第三个人,剩下的水不多了。
这时,新来的女囚忽然伸手过去,拿了一只碗,另一只手取了罐子就往里倒水。
众人一愣,这不是坏了老大的规矩?
胖女囚瞪圆了眼,咒骂一声道:“谁要你喝水了?”飞起一脚就往新来女囚手上的水碗踢去。
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胖女囚的脚踢空了,她收势不住一下跌扑在对面墙上,磕了下巴,抱着哇哇直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