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和何士廉听了都有些懵。
片刻后,云瑞拍了下自己大腿:“我说怎么这么奇怪,现在一回忆,他俩还真像是一对。”
何士廉先是一愣,随即想想也确实如曾轶分析的那样,这个葛宏!
何士廉苦笑,但是又怕失了面子,于是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我真看不出来啊,我是早看出来了,只是用这个方法刺激一下葛宏,谁让他总是把乔薇藏着掖着的。”
云瑞和曾轶对视一眼,知道何士廉是故意这么说的,也不点破他,跟着附和道:“就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对我们隐瞒,真是不应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这件事我们知道就成,不要逼他了。”
何士廉点头,葛宏是他敬重的人,现在只能感叹葛宏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让乔薇看上了他。
葛宏半天没等到云瑞他们回复,奇怪道:“你们干嘛呢?怎么不说话?是不方便吗?”
云瑞刚才隐约听到葛宏说要买房,于是他连忙道:“方便,你不是说要买房吗?”
几人又聊了一会买房的事,便挂了电话,葛宏又忙了几天,到了周末便去何家老宅帮他们看古董。
当天上午十点半,葛宏就如约而至,云瑞和曾轶也跟着来了。
云瑞铁定是要看这个热闹的,曾轶则处于闲散养病的状态,只在有灵感时记些谱子,自然有空。
何家在滨海的这个老宅坐落在城市东部老城区,街道比较幽静。
这一片有几十座老式的花园洋房,走进这片街区,恍如进入了上个世纪初。
沿着栽满法国梧桐的林荫路,几人进入何家大院。
进院就看到一处喷泉,喷泉中央是展翅欲飞的天鹅。
何士廉早早等在门口,热情招呼着,带着葛宏往大宅里走。
何家老爷子穿着一身唐装坐在四出头的官帽椅上,手上拄着一杆雕着螭龙的花梨木拐杖。
葛宏刚进门,老爷子就客气地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微笑着把葛宏迎了进来。
想必何士廉和云瑞他们事先已经给老人家介绍过葛宏的事,所以老人家对葛宏印象不错。
一阵寒暄过后,葛宏送上自己带来的礼物:“何老,这是我自制的一些膏药,腰腿不舒服都可以贴上试试。”
“我用的药物都比较平和,您要是愿意,哪天腰腿不得劲了,就贴几副。”
老爷子让保姆把东西接过去:“小葛你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下次可不能再带了。”
老头子这时也注意到了曾轶,他惊奇地往前走了几步:“小曾,我看你好多了,看着精气神都回来了。”
曾轶笑道:“这都是葛主任的功劳,我最近一个月都在他那儿看病,我现在基本能正常吃饭了,虽然饭量少些,可跟以前比,那也是强多了。”
老爷子点头:“难怪我看你精神头足了,脸上也能看着肉了,看来这是真好转了啊!”
曾轶笑笑,算是回答。
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对生活是格外的热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清,就连陪着老人家聊天,他都不嫌烦。
老头子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知道曾轶得的可是肝癌啊!
是京城大专家都判断为无法治疗的晚期肝癌!
两个月前他见到曾轶时,曾轶已经准备等死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的元气就恢复了不少。
这简直就是奇迹!再看葛宏,老爷子先前心中那些因为葛宏过于年轻而轻视的观念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