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铃宫密室
铁锈味浓重刺鼻,地墙阴冷潮湿,是曾触犯宫规的弟子最不愿回想的过去。但不知什么原因,这里被封为禁地将近二十年。宫主严令任何人不许接近才逐渐为人们所遗忘。
走入禁地,两个身影.
牢门锁是新的,显然经常有人打开,自然便有囚犯关在其中.
"二师兄."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一笑,转身给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苍穹!"
"怎么样?他们还不死心."
"我曾答应你一成功就马上出关,现在你亲自来审,是不是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来人朝被囚的犯人看了一眼,点头微笑,"昨夜'那边'派了人来."那笑容,寒冷刺骨.
"此去极是凶险,他能蛰伏十八年,必定下线众多,盘根复杂.我怕--"二师兄显得顾虑重重.
"敌在暗,我也在暗.我古心经营,并非没有收获."
二师兄眉一拢,喟叹一声,"现在离新皇登基不到一年,他沉不住气,也是应该的.只希望非你所料."
来人凤瞳汹涌翻滚,"所以我要他祈祷最归祸首不是那个女人!"
"你说她......不过我听说是端豫王的主意......连皇帝尚没表示,你这个太监着什么急."二师兄看他向自己瞪眼,忙忍住笑.
"这么多年,你的担子太重了......大师兄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毕竟他还活着,还有牵挂和惦念.终于决定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了,但愿这一年,能将一切化解."
他终于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我在旁边干替他着急!"
二师兄呵呵一笑,"行了行了,话莫多说,我在慈融峰等你们回来,只要大好河山依旧,你就莫太执着了."
这是极重要的祝愿,他肃整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三个人齐齐将注意力转向牢中的犯人,却谁也没注意一个黑影悄悄出了密室,三纵两跃消失在远方.
城门口,三匹骏马.
大道边,一间酒家.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是一番别样韵致.入城所见的第一间酒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厚实的车帘打开,一个矫健的身影跃出,浑身玄黑,体裁修长,刚毅的脸廓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并没有跟随前方两个同伴的脚步,却转身向布帘搭去一臂.只见一只略显纤瘦白皙的手覆上他腕背,他一步迈前将车上的人紧紧搀扶下来.
"宫主兄弟三人并非血亲,但手足情深,实在令在下敬佩."渚承玄看水情谨慎小心地扶人进楼,一脸羡慕.
澄温染唇畔噙笑,厉眼却不着痕迹地一扫此时高朋满座,生意红火的热闹景象."承公子可是府中独子?"
他摇摇头,无奈里夹杂淡淡的宠溺,"是有一双生弟弟,只是他从小就被送与得道高僧教导,我们见面时间很少."
"大哥,你问得太多了."一道冷淡的嗓音突然插进来.尹夜正定定扶楼而立,仍旧是那衫剪裁精致的冰绡长袍,腰际系着碧玉红裎带,柔顺的长发高高扎起,身材劲瘦但并不纤细,脸色苍白但并不病颓,反显英姿俊挺和一份不真实的飘逸.
澄温染迎上去勾住他一臂,脸上却没了笑容,直直地看着渚承玄,"好,我不问这些了,让我来问问承公子,到底是谁,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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