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握住恋人的手,苏染的五指白净又修长,指甲盖又格外生得秀气红润。他捏起一个指头,神情几乎痴迷地用指头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苏染见状脸色大变,随即动作激烈地抽回手,反手甩出一记耳光,声音颤抖:“你疯了薛商享,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他又倒退几步,墨色的双眸饱含惊痛,倒映出薛商享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紧绷的脸,心底也是一片惨淡,这个梦魇,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哪怕八年过去,你心里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我实在搞不懂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横亘在我们中间?还是从头到尾,我就仅仅是一个替代品?”
“薛商享,”他咬咬牙,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却丝毫没有缓解心头一波涌上一波的剧痛,“不管你的梦什么时候醒,不要再绑着我一起痛苦。”
苏染应该动了真火,那一耳光着实用力不小,薛商享的脸此刻火辣辣的疼。他看着苏染强忍泪水明明委屈得要死却拼命假装平静,心里头又软又疼。刚才的失态发生在他身上的确非常不正常,薛商享尾指轻轻颤抖着,这表示他大脑已经完全冷静。
他平静地看着苏染,语气温柔:“我对你,是爱。对他,8年而未得其解。没有他,我活不下来;没有我,他会好好活到现在。”
苏染哀伤地轻笑一声,两行浅泪随之滴落,却有些释然的意味:“看来大少要跟我们纠缠一辈子了。”
苏染今天有点不对劲。
他微冷的眼光静静停留在苏染脸上,对方丝毫没有察觉。不过这种对外人格外的关注,在他自己看来都几乎很不寻常。
青年心事重重。清俊眉眼依然舒展着笑容,今天与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表情里沉积了某种情绪,让他每多看一眼都仿佛又重复经历和面对过去那些事与人。
他突然觉得太阳穴针扎般一阵刺痛,低下头,笔从指尖滚落在桌上,声音清亮。
苏染从窗外收回目光,对面的人正紧蹙着眉头,脸微微惨白。他连忙近身扶着肩:
“洛岩哥,身体又不舒服吗?”
没事。他摇摇头,唇色淡薄无血色,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苏染让夏洛岩走在前头,充满烂尾楼风格的咯吱咯吱声顺着两人不同的脚步频率打出奇怪的节奏。
怎么会有人放着敞亮的小别墅不住,非要挤在这种爷爷辈的烂尾楼里?他默默在心里刷了两条黑线,因为刚刚看病发作的样子,非要坚持送他回来。
夏洛岩走得不紧不慢,但也不是怡然悠闲的样子,总有一种一本正经的味道。他身量颀秀,乍一看有点弱不禁风,每当苏染有这样的念头,脑海便自动浮现当年在纽约街头跟他相遇的场景,他又默默刷了两条黑线。这人常年衬衫牛仔打扮,穿出一身清秀的学生气。
“回去吧。”
转过头的脸一贯淡淡没什么表情,气色明显不好,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主人家门口,而主人并不欢迎访客,白皙的手臂拦住门。
“我不会打扰到你!”一句话脱口而出,苏染自己愣了几秒,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双手轻轻交握着,“洛岩哥,我想在其他地方呆呆,不想——”
他轻吁一口气,看向夏洛岩,眼神里流露出彷徨,“不想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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