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薛纹凛一路另有计划,可以说与这群人不会再有交集,即便替他们养出出路,也只有旅居西京边塞这一个办法,薛纹凛未必有耐心与她谈条件。
盼妤默默吁口气,替女人捏把汗。
“我同意你的条件。”
男人面目平和,盼妤惊诧回头,连准备大段腹稿谈条件的女人也哑然半晌。
“不问缘由不问条件是什么?”
“你宁愿放弃国家放弃生养之地而旅居他乡,定有你的道理,不问也罢。”
女人觉察他那平静寡淡的语气再次讶然,“你答应了?你做得到?”
薛纹凛的眸子幽深冷淡如渊海,瞳孔里盛满客气到了极致,却又优雅如贵胄的气息,女人只稍稍仰面将视线虚抬,似乎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盼妤忍不住插了一嘴,“我们但凡答应,你也敢信?”
女人定神将视线特地落在盼妤身上,语气平平地道,“我相信这位公子。”
盼妤:“。。。。。。”真是凌空无端生出一股子敌意。
“被人莫名信任的公子”朝女人颔首即算誓约成交不再多话,他朝盼妤靠近,在她头顶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轻声问,“别看了,肉眼定看不出来。”
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女人却不甚有兴趣地朝盼妤方向随意看了一眼,倒想目光挪去了其他地方。
“那条缝隙唯一的作用就是刻印墙体最薄的位置,一个记号罢了,你还真指望能从墙上薅出洞来逃生,未免也太痴心妄想。”
盼妤:“。。。。。。”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敌意完全可以没有来由。
她只觉头顶的阴影加深,几乎下意识仰面抬头,那双微怔的美目边框残留了隐约的愁绪,就这样猝不及防落入一片苍冷深海。
一种刹那擒紧心脏的窒息感驱使着她本能地沉溺期间,听凭深海温柔又冷淡地抚触。
薛纹凛将缝隙纹路从头至尾抚按一次,颇是淡定地下好结论。
“你想从这里用炸药突围?”男人略显秀丽的眉眼极为严肃认真,他摇摇头,“炸毁这堵墙所需要的硝石量,也足以将我们炸伤,我没有把握。”
“不用你有把握,我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女人叉腰站在一团堆乱的油纸包面前,“姐妹们过来办件事。”
众人终于醒悟生路只在团结协力这一条捷径上,早有随喊随到,指哪打哪的觉悟,几人围拢女人中间,听她轻声细语指挥。
半晌,众人应声而为,在盼妤满眼不明所以的诧异目送下,愣是将空地摆放彻底变了个样。
墙缝与地面相接处摆放着那盘巨大的绳结头端,越来越像一盘面朝太阳盛开不已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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