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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三皇子,都不是明君。”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
“对了,你听说没,太子侍妾肚子里那个男胎没能生下来。旁人都说是那一直未曾生下嫡长孙的太子妃姜乞儿嫉妒那侍妾受宠怀孕,于是设局设计那侍妾落水,那侍妾才会流产滑胎的。”
崔帏之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姜乞儿他不是这样的人。”
上辈子,太子被废后,太子的侍妾一个两个都卷着钱和私通的骈头跑路了,只有姜乞儿没有选择和梁凤卿和离,还一直陪在废太子身边,与他一齐被幽禁在宗人府。
听说姜乞儿被幽禁时还怀了一子,梁儒卿听说之后,担心留下祸患,便派宫人用棍棒反复击打姜乞儿的腹部和后腰,这场惨无人道的折磨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竟是生生强行将姜乞儿打流产了。
想到上辈子姜乞儿的遭遇,崔帏之又是一阵惋惜。
毕竟是乔云裳最好的朋友,上辈子还来送过自己一程,崔帏之想了想,便道:
“太子有去查清楚事情真相吗?”
“说是有查,证据确凿,就是姜乞儿干的。”江锡安说:“太子本想将姜乞儿废了,但姜乞儿咬死不肯承认是他做的,甚至在太子的书房门前跪了一晚上,直到天亮后晕厥,这才查出他也怀孕三余月了。”
“太子知道后,这才作罢,没有再提废妃之事。”
江锡安说:“也是个可怜人。”
崔帏之心下赞同,但毕竟是旁人家事,也无可奈何。
“别提太子了了,你和郡主成婚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江锡安问:“想好怎么求陛下了吗?”
“不必求。”崔帏之笑:“和你打个赌吧,不出一个月,陛下肯定会主动下旨赐婚。”
江锡安奇道:“你有什么办法?”
崔帏之没细说,只是笑说事以秘成,惹得江锡安觉得对方没把自己当兄弟,不爽地又多要了一壶梨花白,决定今晚要吃垮崔帏之。
吃完酒后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过几日其他国的使臣进京,还要加紧防卫,江锡安便告辞了,留崔帏之一个人。
崔帏之不爱坐马车,更喜欢骑马,但在闹事疾驰可能会伤到旁人,也就没骑马,自己一个人沿着街慢慢走,醒醒酒。
忽然路过一家布店,想到乔云裳还有家里那个小狗崽子,崔帏之又进去将里面上好的浮光锦都买了,让仆从带回家去,找最好的绣娘给乔云裳裁做几身衣裳,剩下的布料给小狗崽子随便做个内衫裹着就算了。
结果买的太多了,仆从拿不下,崔帏之正犯难间,余光忽然看到视线尽头的东宫,忽然想到了怀孕的姜乞儿,想了想,便走到东宫门前,拿出令牌,对站岗的卫兵道:
“我乃忠勇侯世子崔帏之,求见太子妃,烦请通报一声。”
那卫兵仔细看了一眼那令牌,随即点了点头,对崔帏之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礼,进去通报了。
没多久,姜乞儿身边的小侍就跟了出来,带着崔帏之,将他引进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