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荷的视角,她与简长凌夫妻一体。害简长凌要他的命,就是害她要她的命。
可这村子里都是她们的后生,那些人不可能害祖宗。再则,她并未亏待过他们,甚至教习他们一些小能力,使他们与常人不
同。
所以为什么要害她?
“是吗可大雾不是还没消散?”她察觉到对面人眼神异样,或是察觉到什么。
她并不是故意要扮弱,而是从贺骁的视角来看,女人低垂下去的眉眼,染上一抹冷白月色。
那色极冷极哀,像是难过,痛苦。好似,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这一时,贺骁又想通了她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太多次的失败,所以不相信,又或者说是怕高兴之后,又是一场空欢喜。
她比他们任何人都早来到这里,她也比他们任何人想离开这里。
“我没骗你,就在后山。”
“和我离开,我带你出去。”说着,他又想去握她的手。而这次,他成功了。
后山是对的。
到底是谁背叛了他们夫妻二人。
不不可能,他们不会做那种事,这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好处。
可如果不是他们告知,那又会是什么?难道真是他们自己找到,可这更不可能。
竟然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有人不想她好过
是谁?到底是谁,她低着头,脑中飘过许多人的脸。可就是没有一个让她确定,难道是简泊舟。
但这更不可能,因为简泊舟清楚的知道。他们走后,他会有什么下场。
毕竟没了贺骁,那就只能用他的身子。这是在要他的命,他一定不想死。
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她想不出来,这时也没有留多长时间给她想。因为她还要处理另一件更棘手的事,比如该如何拖住要带她离开的贺骁。
今日是六月二十五,距离二十九号还有四天。她根本没办法现在就进行换身,所以只能拖住他,并且还不得打草惊蛇。
那些人走就走了,无所谓。
想明白要害,玉荷立马就要开口,但在开口前她却有些迟疑。她能用什么办法留下他?他们并不相熟,也没有多深厚的情谊。
如若她不离开,他独自离开怎么办?又或者说,她有什么东西能将他留下,给他一个留下的理由。
思索再三,似乎只有感情可以利用。他看她的眼神不清白,透着男女那点事。
她不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也绝对不会出卖,但说几句甜言蜜语却也是可以。
“今夜有些不行。”
她想要抽回被对方握着的手,但又因为心里那点隐秘的心思,没有收回。
低垂的眼眸里,此刻满含泪水。
不知何时,她哭了。哭得隐忍克制,梨花带雨。她很想和他出去离开,但就像有苦衷一样,根本无法。
“为什么?”
“别哭,有话我们好好说。”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贺骁眉头皱紧,试图用手去擦她的眼泪。但她脸颊皮肤细腻,他的手粗糙,每擦一下都让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