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最初在高靖宇的父母来报案的时候,是说女儿被人性虐待,当时我们还怀疑是高靖宇的男朋友七海,最终证明是不是。但隔天高靖宇被害后,在她的尸体上我们发现了手腕处、脖颈处都深达骨质的勒痕;在接下来的林惠泽的案子上同样也出现了这样的痕迹,以及接下来胡思思也是这样,只不过勒痕比前两次淡了些。
但都不影响可以并案处理的理由,因为在她们的尸体上都存在有和桃核有关的痕迹,比如在高靖宇的耳朵上有一款精致的桃核状耳钉;在林惠泽和胡思思的阴部里面都提取到了一个已经被晒干了的桃核。
所以恰恰是因为这些桃核成了我们并案的依据,但至于为什么桃核会以不同形式出现,那在案子破解出来的那一刻,凶手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原本我们认为真的会发生第四起案子,来印证我们对于前三起案子的猜想,也就是凶杀选择奸杀的对象就是:那些明明有女朋友却偏偏还要因为某种原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毕竟高靖宇被害前已经有了男朋友七海,林惠泽有了男友林骏,而胡思思虽然是林玖的前女友,但毕竟在北京还是有一个男友李昂,这种种让我们不得不假定凶手是一个在情感上遭受过挫败的人,以此来满足自己“受伤的心灵”。
但是他的方式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在此次的系列案件的线索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但对凶手的锁定依旧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我们真的相信接下来再出现的受害女性一定是符合我们预先设定的条件的。
但结果出现的下一个女性是莫黎,阿苏的前女友,她确实和林惠泽她们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而且是在丽都国际这样明显的地方,但是有一条并不符合凶手的要求,那就是莫黎她还是单身,并没有男朋友。
但是她还是死于非命,而且在莫黎的案子上还牵涉上我,导致我不得不离开省厅一段时间,在我刚刚回来的今天,厅里又收到了小蚊子的电子邮件,并且这次和以往的都不一样,这次竟然可以查到发邮件的IP地址,而且正是在我的心理医生于中出事的那间咨询室。
这样,案子就再次从莫黎那里引向了于中。
我很理解大琛所说的“性质”变了的意思,不单单是因为莫黎的尸体上并不存在脖颈处和手腕处的勒痕,而且她也不是被奸杀的,尸体的阴部自然也不存在那个怪异的干桃核,而是因过量的马钱子中毒而死。
接着不单转移了案件的性质,就连性别也编了,是于中——一个年龄大概在五十岁的男心理医生。
“柏霓?”大琛唤我。
“我明白你意思。”我说,“你们技术科有没有新发现?”我接着问道。
“目前还在证明中,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回头再看啊。”大琛说道。
“我觉得这凶手还真是够变态的,单单是阴部的桃核我都不能接受。”我说道,我们俩的谈论已经和吃什么没有关系了,毕竟也是在法医课上熏陶过的人:“你们在阴部提取到桃核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点?”我问道。
“你是说深浅吗?”大琛问我。
“你把你们发现的都告诉我。”我回应道。
“目前从阴部提取到桃核的也就是林惠泽和胡思思,桃核存在于她们阴部的位置并不相同,不过因为案例少,并不能说明什么,等多算是个案罢了。但是我发现两个都存在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我当即问道。
“就是桃核很干净,而且上面根本没有唾液痕迹,相反除了阴液之外,上面什么成分都没有,我怀疑这些桃核原先就是凶手收藏的,而且对这些桃核很是照顾,应该是先将这些桃核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晒干保存。”大琛回答道。
“这么细致!”我感慨道。
“这是为什么呢?”大琛将胳膊支撑在饭桌上,手掌拖着腮,自顾自的说道。
“凶手和桃核一定有着某种独特的情缘,说不定啊就和他那出轨的女朋友有关系!”我像是得到了极有力的证据一样,说的很硬气。
“你怎么知道?”大琛诧异道。
“啊?我也是猜想的。”我说,看大琛一脸的鄙视,“我们搞犯罪心理原本就是要先靠猜想嘛,没有猜想,去验证什么啊?”我耸肩道。
吃完饭,我的脑袋算是好多了,也不似刚刚那边晕眩了,只不过开始发困了,毕竟凌晨一点才睡觉,看来我要好好地补个觉了,醒来之后应该就没事了,我还可以像上次系列案件一样,再大干一场!
别了叶琛,原本我准备回家休息,可再次接到了医院给我打来的电话,还是上次我去做全身体检的医院,医生一直想和我说关于我颅内的那一小块血瘀的事情。
跑一趟吧,正好消消食先。还好今天惟申的太阳不怎么大,算是半个阴天,时不时的还有一小阵风,这个时间坐地铁的也不是很多。谁知道今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多少啊,我还是放弃方便的taxi吧。
到了医院之后,我终于见到了一直以来和我联系的医生,看起来是五十岁刚出头的样子,气质仪态大方得体,已经有了这个年龄的女人该有的韵味,和徐阿姨的气质很相似,我不由会产生一丝亲切感。
“李医生您好。”我看到她旁边姓名牌,便直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