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晏泠的轮廓也愈发模糊,唯有后背火烧火燎的疼依然清晰可辨。
晏泠的手指仍粗暴霸道地在他的口腔里搅动,一丝丝淫糜的银线顺着嘴角流出来,散发着诱人的甘甜。
和中了春。药的感觉有相似的地方,但又不尽相同,身体同时间被如卧云端的舒爽与火辣辣的剧痛反复折磨,好似冰火两重天。
绯雪面色潮红,大汗淋漓,目光迷离,呼吸急促。
“今晚,就让本王为君分忧,陛下他没办到的事,就由本王代劳吧!”
绯雪迷迷糊糊听到了晏泠的话语,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股比后背的烧灼还要剧烈的痛楚猛地撕裂了他的身体。
……
月影扶疏,水声潺潺,粼粼波光,流光溢彩。
晏泠将疼晕过去的绯雪打横抱起来,抱出温泉池。
此时的绯雪,美背光滑,白若凝脂,吞日玄武的刺青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晏泠垂眸,轻声道了句:“还算有效。”
他用自己的衣袍裹住了绯雪洁白湿润的身体,而后抱着绯雪回了房,仔仔细细地帮绯雪擦干。
昏睡中的绯雪神情平静,眉目如画,出水芙蓉,清丽隽秀,褪去红晕的面颊恢复平素的冷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淡化了一些棱角,多了些许温润。
晏泠站在床边,无声注视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绯雪。
这一晚,他果然没有白等。
绯雪又回到他身边了。
晏泠伸出手,粗糙的掌心轻抚面前如冰如玉的美背。
在江晟未登基前,他与江晟是朋友,是兄弟。
然而江晟登基后,他们就变得了君臣。
俗话说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江晟管他要绯雪,他便没有不给的选项。
晏泠自诩了解江晟,江晟并不好男色,也不喜欢夺人所好。
最关键的是,江晟不会抢他的东西惹他不快。
但是,人都会变的。
就像当初他信誓旦旦认为绯雪绝不会背叛他,可结果呢?
回首往事,晏泠冷笑一声,墨黑的眸子仿佛被血染红了。
当江晟提出让绯雪入宫陪他一晚时,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江晟都触了晏泠的逆鳞。
晏泠不会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碰绯雪。
任何人都不行。
吞日玄武刺青既是他对江晟的警告,亦是对绯雪的保护。
但这件事他一辈子都不会让绯雪知道。
“阿雪,本王……并不喜欢你……更不可能爱上你……”
晏泠一边抚摸绯雪的脊背一边喃喃自语。
一个对他因爱生恨,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叛徒,不配得到他的爱!
注视绯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下来,似千年寒冰,永不解冻,晏泠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拳起来,拳头越握越紧,手背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