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了晚餐过后,张开顺对许编辑说道:“许编辑,今天已经不早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已经把客房准备好了,等明天我们继续讨论见面会的事情,你看如何?”
许编辑犹豫了一下,李向军也加入了劝说:“许编辑,您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为您准备了舒服干净的床铺,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和老张继续讨论工作好了。”
李向军这么一说,许编辑顺水推舟的说道:“那我就在这住一晚,真的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虽然许编辑说的很客气,但实际上她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做外人,实际上,这座别墅也是许编辑给张开顺一家挑的,甚至连房间的装修和家具都是许编辑挑选的,她也经常在这里留宿,在张开顺一家不在容市的时候,她也会过来小住几天。
和许编辑共事过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控制欲强到离谱的女强人,很少有下属能够忍受她的变态控制欲,所以她的个人能力虽然很强,却很少有作家愿意请她做责任编辑。
许编辑甚至会对手下的作家改大纲,很少有知名作家能够容忍编辑大篇幅的修改自己的作品。
许编辑的控制欲表现在方方面面,甚至她会介入到下属的生活中去,这么多年,只有张开顺一家维持了和她的亲密关系,张开顺和李向军已经完全习惯了生活中有许编辑的日子。
对于张开顺来说,家里好像多了一个强权专制的母亲,而李向军则感觉多了一个强势的婆婆,但对于小橡树来说,家里住进了一个恐怖的恶魔,这个恶魔诱惑自己的父母,变成了恶魔的帮凶,一起折磨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小橡树微微抬起头,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在主宾位置微笑的许编辑,他的小拳头攥成一团,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不情愿,用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许奶奶,您就住下吧,橡树明天还想听您讲故事呢。”
许编辑的老脸上浮现出笑容,她对张开顺说道:“不错,开顺啊,就这样保持住,我明天把投资人的资料给你,你要让橡树记熟了,一定要有礼貌,还要乖巧,这样他们才会愿意给我们投资,明白了吗?”
张开顺连忙点头,保证会督促小橡树记熟投资人的信息,许编辑这才扶着桌子站起来说道:“那我就回房间睡觉了,橡树今天表现不错,就让他也早点睡觉吧。”
听到许编辑发话了,小橡树笔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今天晚上的乖巧表现,让他免于了恐怖的电疗,但小橡树内心抗拒着许编辑住在这里,这个白发恶魔是折磨他的元凶,自己还要奉承她,这让橡树年幼的心灵备受折磨,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绝对无法反抗年富力强的父母的,为了生存下去,橡树不得不戴上面具伪装自己,无谓的反抗只会招来更大的灾祸。
晚餐后,为许编辑铺好了床铺,李向军拿着换下来的被套走出客房,坐在椅子上的许编辑突然说道:“向军啊,你们还在分房间谁?”
李向军抱着被单,低着头说道:“恩。”
许编辑微微醉着的口气说道:“向军啊,不是我说你,这个男人啊,在出名有钱了之后,难免会犯错误,他能够认识到错误,向你道歉就已经很好了,何必这么杠着呢?这对你们夫妻的未来可不好。”
李向军低头说道:“我们夫妻还有什么未来可言,许编辑,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他离婚的,我清楚我们婚姻的价值,可是我也不会继续和他一张床上睡了,因为他让我觉得恶心。”
许编辑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怪我,没有管好开顺,但是你也要明白,橡树爸爸是教育专家,大众眼里的好男人,你在外面可不能表现出来对他的不满,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要想清楚,现在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你也过了那种苦日子的,比起那个时候,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我倒是经常怀念那个时候的苦日子。”李向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她接着说道:“我没问题的,我会演好自己的角色,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好妈妈,不过许编辑,我也请你管束好张开顺,别让他给家庭蒙羞了。”
说完,李向军抱着被子离开了客房,许编辑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件事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这个看起来十分和睦的家庭,已经走在了崩溃的边缘,维持这个光鲜外观的,实际上是赤裸裸的利益而已,许编辑摇了摇头,将这些操心的事情摇出了脑子,她拿起换洗的衣服,在内卫开始冲澡。
李向军将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扔进了脏衣篓子,来到了主卧对面的次卧,她关门的时候,主卧的门还是半开着,张开顺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后,看着正在准备关门的李向军。
而李向军却都没有抬眼看她丈夫,直接关上了房门,接着张开顺听到了锁门的声音,张开顺叹了一口气,也关上了主卧的大门。
安静的夜晚过去,年纪大的人一般都醒的很早,在卧室内的卫生间梳洗完毕,许编辑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她准备乘着早上空气清新,在这个小区走一圈锻炼一下,可是她刚刚准备下楼的时候,却发现次卧的大门开着。
许编辑走到门前,先敲了一下半开的大门,房间里没有动静,许编辑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接着,许编辑走了进去,她轻轻咳嗽一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许编辑走到床边上,惊讶的发现李向军躺在被子上面,头歪在一侧,双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许编辑走过去,准备推醒李向军,让她睡到被子里去,可她摸到了李向军的胳膊,一片冰凉,许编辑连忙摸了一下李向军的脖子,也是冰冷的像是冬天的冰块,许编辑颤抖着手探了一下李向军的鼻息,接着惊恐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