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捧着水晶球,献宝似的,仰起脸,“送给您!”
宋汀雪这才伸手,掂起水晶球,垂眼观赏了几番。
片刻后,她把水晶球交给司机,“放车后座去,”她说,“把那盒难闻得要死的熏香给替了。”
司机点头应声。
荀烟再问:“您缺熏香吗?那我也可以再用珐琅烧一只熏香盒子……”
“不用。”宋汀雪摇头,“多此一举。”
她轻搭着荀烟肩膀,“洗过了吗?”
这话没头没尾,荀烟稍稍愣住。
“什么?”
宋汀雪没解释。
在旁人视线的死角处,宋汀雪的手撩开荀烟衣领,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摸,摸到一片湿淋淋的汗。
“洗澡吧,”宋汀雪说,“去浴室等我。”
也许工作压力大,在别的方面更需要排解。宋小姐的要求愈发频繁。
在阿吱的房间里,在宋汀雪的主卧,在阳台秋千,在浴室。
在花房的画架下。
在任何地方。只要宋汀雪想,而荀烟愿意。
荀烟从来不会拒绝宋汀雪。
平心而论,宋汀雪是一个很好的床丨伴。
足够温柔也有技巧。偶尔会拿捏荀烟的慾望,但都不会逼急;洶湧时会安抚,事后都帮她清理。
即便荀烟从来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也许宋汀雪只看到她的身体。
可荀烟给了宋汀雪自己的一切。身体,爱意与灵魂。全部的信任。
荀烟看着她,多想亲吻她。
露台月色稀疏,宋汀雪靠在竹藤秋千上,抬手把玩荀烟的头发。
荀烟披着一条薄毯子,依偎在她腰侧,身上稍有痕迹。
“荀烟……”
不知道想起什么,宋汀雪忽而有些无奈地出声,“你社团的那些同学,是不是也叫你‘小烟’?”
“啊,是呀,”荀烟说,“她们都这么叫我。”
“我还以为,这个称呼只有我在叫。”
“诶?”
荀烟有些没反应过来。“宋小姐……什么意思?”
宋汀雪的手向下去,轻轻一掐,留在那儿。“我再给你取个新的名字吧……”她沉默片刻,再说,“小栀。好吗?”
“……什么?”
小吱?阿吱?
荀烟立刻想到那只离世的雪貂。
宋汀雪却说:“荀烟,你送我水晶球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尚在Z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