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狡辩?人家昨夜清云郡主还向我报信,你们兄妹两人做下的肮脏事,那怡儿准备去报官的,准备闹得满京城皆知的,是人家清云郡主及时拦住她,又将人提前带到我面前。”
“要不然,今日我盛府倒真成了笑话,满京城的笑话,府内公子,在外豢养外室,为保名声,这家中还未出阁的小姐,就敢带着落胎药去取人性命。”
“盛书兰……为父,真是生了个什么胆大包天的女儿。”
“没有府内长辈做主,家中主母还未开口,一个未出阁女子,强迫自己兄长外室落胎,取自己血亲的命,还好这样的事情未传出去,若是传出,这辈子,还有什么样的人家敢要你。”
一脸错愕,盛书兰实在想不到为何自家父亲会知道此事,跪下身来,转而一路爬到盛家老夫人面前。
“父亲,祖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清云郡主乱说的,这一切都是靖安王府所设计的,都是他们设计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盛子离却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设计?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我倒要问问六妹,你深更半夜带人去那南安巷胡同作甚?难不成是清云郡主逼你去的不成?”
“再者说,你去盛府别院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看呐,你若不是心怀不轨,要不然怎会如此凑巧地碰上那个贼人,还被人家给劫走了呢?”
“归根结底,如果六妹你安安生生地待在家里,又岂会遭此厄运,被人掳走呢?”
盛书兰猛地侧过头,狠狠地瞪向盛子离,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盛子离,你……你一个庶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听到声音,盛子离顺势站起身来,便只觉的天大委屈,一时扑到盛老夫人脚下。
“祖母,我知道我乃是府内庶子,但是怎么说与六妹也都是血亲,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六妹妹便敢如此直唤兄长名讳。”
“这背地里……哎……难怪六妹妹有如此胆子,半夜出门不说,还敢去逼迫人喝下落胎药物。”
“祖母,我行事是荒唐些,但是去那倚翠楼怎么说都是光明正大的,到没想到,二哥,竟然敢做不敢认,如今,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盛子离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哭天抹地。
“也是,我自小母亲没在,谨小慎微的惯了,我虽然是盛家人,但是自然也是没有开口的资格的,六妹妹往日里对我辱骂就算了,但是今日这事确实是六妹妹自己做错了。”
“六妹看我不顺眼,我不回盛府就是了,让人都知道这府内的嫡女,就连兄长都可以随意打骂。”
盛子离一顿哭的昏天黑地,又是拿起盛家老夫人的衣袖,抹了抹那本不存在的泪水,堂堂七尺男儿,那哭声确是嚷嚷。
这一顿开口,倒是惹的盛家老夫人心疼了一番。
“快些起来。”
拍了拍对方后背,又是不悦的看了盛书兰一眼。
“你自己做了错事,你三哥只是开口几句,你倒是敢如此直接与你兄长说话,看来背地里也没给过你三哥好脸色。”
“什么嫡出庶出,都是我盛府之人,都是祖母的孙子,孙女。”
盛子离被老夫人搀扶着站到一侧。
盛府之内,只有老夫人处事公正些,盛家老爷子,对于府内庶出子女一向是没放在心上的。
那一颗为父之心,以前便都是挂在盛临风和盛书兰身上。
只见盛家老爷用力地拨开人群,手持皮鞭,气势汹汹地走到大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