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是很无奈,就对老头儿说:
“好了好了,老爷子你也别生气,事情现在摆这了,你也都知道情况,你孙子暂时肯定不能领你。要不这样,你先回坟茔修行两年,然后让你儿子多给你烧点纸钱,好不好。”
老头儿一瞪眼睛:“我回哪?我坟地在山东呢,都被修路的占了,我自已都找不到家了,我无家可归,要不我能这样着急立堂口,这不是实在没招了嘛?再说我也不想把孙子磨死,他要是死了,我更没希望了。”
师父回头看着李柏兴父亲,想得到进一步确认。
李柏兴父亲说:
“老爷子说的没错,前两年我回去看过,确实被占了。为了此事还找过相关人员,他们说没联系上家属,以为是孤坟,后来也给了补偿,这事就算结束了。”
说到这,事情就卡在了这里,李柏兴父亲不会让李柏兴出马,而老头儿又着急出头露日,其他子女又指望不上。
最重要的是老头儿现在无家可归,连坟地都没了。
可现在既不出马又能解决事情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重新给老头儿立个碑,整个家,先安抚一下。
但重新立坟茔,涉及的事就多了,李柏兴父亲肯定要找哥几个商量一下,不说信不信的问题,提到出钱就是个难题。
搞不好,人家还会说他迷信,这就是事情不发生在自已身上,没人会相信。
这时,文姐笑了笑,然后对他说:
“老爷子,要不这样,堂口现在肯定不能立,你又无家可归,不行先让你儿子给你供起来,然后再多给你送点钱和衣物,你也算有个去处。”
老头儿晃了晃脑袋:“就你俩馊主意多,你又想什么歪道整我,我可不上你的当,今天这事我听这位先生的。”
我憋着笑,这老头儿明显不信任我俩了,文姐还去找挨说。
师父一听他这样说也笑了:
“我真是荣幸,深得您老人家的信任,既然您听我的,那就好办了,咱就按她说的办,先让你儿子给你供上,你和仙家都能吃点香火,至于堂口等你孙子成家,兵马足了咱再立。”
文姐在一旁留缝地说:
“那可不咋地,只要他们供上,你就是家里的老祖宗,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谁要是不服,你就收拾他。”
老头听文姐这样讲,终于想通了,一拍脑袋:“行,眼前只能这样了,他要是伺候不好我,我肯定收拾他。”
老头儿答应了,我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总之,这是想出来的最终方案,也算被老头儿采纳了,老头儿这时也不闹了。
之后,老头就走了。
临走时还一溜风,把我整的打了个寒颤。
李柏兴缓了一会清醒了,那样子显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比之前的状态好了许多。
而在场发生的所有事情,李柏兴的父亲是清楚的。
李柏兴的父亲苦笑说:
“其实我不爱整这些,但是没办法,一半是为了老爷子,一半是为了儿子吧。”
师父告诉他,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不然老头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