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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毫无意外地笑起来:
“病猫生气了,哈哈哈……”
——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钟情正双手并用地举着什么。
那是一把枪!
一把枪口正对着刀疤男的枪。
偌大厅前,针落可闻。
于是上丨膛的声音格外响亮。
“我让你们,闭嘴。”
“喂,喂喂喂,等等,”刀疤男双手举过头顶,嗓音颤抖,“别激动,别激动,千万别走火……”
他拿眼角余光一瞥腰侧口袋,心里大喊:该死!我枪呢?
他这才想到,今早光顾着清点文契,又想如今周宅只剩一家子老弱病残,根本不需要多担心。
就没带枪。
此刻他才是那只病猫。
钟情举着枪,身上也有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儿。不晓得跟谁学的。
所有人看她都怜悯。死了母亲,死了便宜丈夫,还死了……
“绝望”二字难以涵盖她的状态。
绝望,至于疯狂。
谁都怕一个发疯的人。尤其这个发疯的人还端持着武器。
钟情盯着刀疤男,一字一顿地问:“你说,报社的人都怎么了?全军覆没?”
“这这这……您别太着急……”刀疤男双手抱头,险些蹲到地上去,“我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不一定……”
钟情隐约一愣,“你的意思是……”
刀疤男抓住这个机会,目瞪钟情身后某处,佯作诧异,大喊一声:“那个——那个不是周大小姐吗!?”
钟情不该受骗的。可此时的她确实没有更关心的事情了。
循声回身的刹那,她只看见空无一人的前厅。
没有周思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