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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枫见状自觉起身,想要回屋去,燕行露却道:“你去哪里?”
“燕侯不是要看信吗?”她随手放下兔子,咬字微重,“我在旁边看着也不好吧。”
“以前不见你这么讲究。”燕行露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这封信,尾音微微扬起,“可是,这封信还就得你看着。”
林元枫默然一瞬,反应过来后,表情也没那么难看了,小步挪过去拿出她夹在指间的信,打开看了看,不免埋怨:“怎么不早说?”
这信正是从相里谷那寄过来的,她父亲陶净临亲笔。
“不是叫你猜么?”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林元枫不语,坐回秋千上将家信迅速扫了一遍,面上也有了些笑意:“啊,我大哥要成亲了。”
燕行露颔首:“恭喜。”
“日子定在六月初六,也不知送些什么贺礼好。”
“你很想回去?”
“当然。”先前相处了半年,怎么说都有感情了。
“那你就回去吧。”
林元枫拿信笺遮住半面脸看她,眼睛眨了眨:“燕侯不同我一起吗?”
燕行露笑了一笑:“事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顿了顿,又补充,“你不是喜欢和流徽在一块吗?带上流徽一起吧。”
“哦,也是。”林元枫点点头,“流徽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带上她的。”
燕行露定定回视她一眼,忽然轻叹:“小没心肝的。”
林元枫给她这么一骂,也不生气,嘴角微扬,止不住笑道:“燕侯这是舍不得我了?”
“舍不舍得,你不都要走么?”
“你要是留一留,我就不走了。”林元枫靠近她,故意凑到她耳边讲话,嗓音微哑,“燕侯说句好话,我就留下来了。”
燕行露不轻不重地掐住她手腕,情绪不明:“你要听什么好话?”
“燕侯知道的。”林元枫说着嘴巴有些发干,脸也是烫的,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流徽总和我说,从没见过你像对谁那样对我,这是为何呢?”
燕行露的大拇指重重摩挲过她手腕茎突,脸微微侧过来,和她鼻尖对鼻尖。
“明知故问。”她眸光深黯,叹息道,“你才是最狡猾的。”
林元枫只笑吟吟地看着她,不搭腔。
四目相望,清晰可见各自倒影,如汪澄澄的水,几乎溺在里头。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纠缠错落,不分彼此。
也不知谁胆子更大些,先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唇舌相勾,竟较起了劲来,搂住各自脖颈,力道越狠,越显得迫切。甜的,咸的,悉数在舌尖迸开,再不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