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靠近院子的时候君不言就一直在注意他,也在等他。
他知道他必然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坐在阁楼三层的窗子边的小桌旁,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
“你终于来了!”
刚刚跨入院子的李长青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会来?”
话已出口,脚步不停。
“你一定会来!”
他们说话都很轻,但都知道彼此一定听得到。
他们当然听得到,若是这都听不到,岂非浪得虚名?
“我当然要来!”
“那你为何还不上来?”
“我已经上来了!”
“嗒------”
“嗒------”
李长青踏上了楼梯,他走得很慢,但是很稳!
一楼到三楼,他花了正常人三倍的时间。
他们从未见过面,但君不言知道他一定就是李长青。
而自己呢?
自己自然是君不言,也只能是君不言。
李长青在看君不言,君不言却在看着窗外?
“你不欢迎我?”
“你脚下就是凳子你为什么不坐?”
“聪明人不应该把自己的背交给别人!”
君不言嘴角微微扬起,“你喝酒嘛?”
答非所问。
但李长青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从不喝别人的酒!”
君不言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泪花。
“真巧,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买过酒喝,我只喝别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