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心想着开始忍痛书写。
好疼。
早知道就写首短的了,字迹并不清晰,但也能认得出来,这已经是极限了。
然后他又翻到另一面写了三个字,“照顾好她”。
写诗安抚是一个原因,还有他想让梁轻舞照顾沈良玉。
这个姑娘太让人心疼了。
写完吹干,宋池拿起就追着马车跑。
双腿发力,跑的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他断定大老婆肯定是生气了,要不就会让马车停下。
可马车没停,他只能追着跑。
沈良玉脑袋探出来,“宋池,怎么了?”
“把这个给了女帅。”
宋池把纸递过去,沈良玉探出手接住,他又趁机摸了下,可真滑啊。
以前不知道性别总觉得离得近排斥,现在不一样了。
沈良玉白了宋池一眼。
“你保重啊。”
宋池停下,马车继续行进越走越远。
直到宋池的身影模糊,沈良玉才收回视线,她把清泪抹去,把纸张递给梁轻舞。
“什么东西?”
“宋池给您的。”
梁轻舞顿了一下才接过来,随意翻开神情猛然怔住。
是用血写的。
她久经沙场直接就能嗅出来,字迹潦草,还有多处断笔,但还是能分辨出写的是什么。
“忆昔花间初识面,红袖半遮,妆脸轻转。石榴裙带,故将纤纤玉指偷捻,双凤金线。”
“碧梧桐锁深深院,谁料得两情,何日教谴绻?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
梁轻舞在心里诵读。
这是一首诗,准确的说是一首情诗,写的是浓浓思念之情,几乎到了露骨的程度。
这是宋池给她的,那自然是给她写的。
梁轻舞又在心里读了一遍。
“登徒子。”她呢喃着,竟然敢给本帅写情诗,真是胆大妄为。
她是这样想的,只是心头怒意却是完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