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神色微怔,相视后都冷笑起来,白永故作夸张的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不愧是少爷啊。”
朝廷对科举作弊者惩处严厉,对舞弊情节严重者要动用刑罚,责四十板,脸上还要刺上“烟瘴改发”字样被发配。
若真能按此惩处,可不就是直接毁一个人。
考生舞弊,依律惩处,这是正大光明的判决,谁也挑不出毛病。
白永很清楚,无论是韩家,还是首辅大人都不想有一个针对报复卑贱书童的声名,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根本就不值当,只能从“合法”途径中入手。
思绪闪过,白永笑着道:“只要他进了考场就是我说了算,我说他科举舞弊他就是科举舞弊。”
“最好是能当场抓现行,让他百口莫辩,以防女帅为其出头。”宋鸣冷声道:“要把让舞弊的罪名坐实,让他的脸上刺上字样,发配充军!”
宋鸣已经不担心父亲会认宋池了。
刚回来时候没认,现在就更没法认了,否则人设就会崩塌,宋鸣知道自已父亲最看重的就是声名,绝不会在这上面有任何污点,而宋池就是这个污点。
宋池身上污名越重,越是劣迹斑斑,父亲对他也就越讨厌。
当然,前提是他不能人道的事情不被知晓。
“您请放心,我即将离任济县,这是我主持的最后一场县试,只要新任知县未到,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定办的漂亮。”
白永拍着胸脯,他以举人身份入仕,只是做了两年知县就已得到升迁,简直是堪称神速,他很清楚能有现在全凭首辅大人照顾,自然是唯宋家马首是瞻。
“新任知县这个时候还在州府,他来不了。”宋鸣显然知道些小道消息。
闻言,白永笑着道:“那更是没问题了。”
“还有。。。。。。”
宋鸣按住胀痛的胸口,低沉道:“白知县即将离任,而新任知县是次辅陆泰渊的人,他必定是带着任务前来,因而有些事情可要提前交代清楚。。。。。。。”
所有人的面色更郑重了,他们看向宋鸣不敢有任何怠慢,就像面对首辅大人一样。
事实上,宋鸣在私下里就是被人称为“小阁老”。
我的好哥哥,你拿什么跟我斗。
在座的是宁安府城及两县主官,还有地方权贵势要,他们都正襟危坐听我训话安排。
在县试上,你就会因科举舞弊而被流放,到时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梁轻舞你这个贱人,我们的账可要慢慢算。
。。。。。。
宁安府,官驿内。
梁轻舞坐在桌前,双手捧着一本兵书看着,她穿着还是偏中性的袍服,不修粉黛的面容精致无瑕。
“砰!”
她将兵书重重放下,不知为何心头莫名起了一抹烦躁,让她根本定不下心,兵书也无法看进去,脑海中又不受控制的出现昨晚被下药后的场景。
该死的。
我的清白,我的身子怎么能被那个小子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