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个人就走到了沁湖边上。
很快,左熙言就把苏沅慕送到了楼上。
在左熙言转身要走的时候,苏沅慕轻轻拉住她,眨了眨眼,笑道:“左将军,这么晚了,要不今晚还一起住吧?”
左熙言一滞,神色有些闪烁。
苏沅慕用了些力,有些要拉人的意思。
没等她再开口,左熙言点了点头,应允了。
很好,苏沅慕很满意,这次不用她大费周章地去说了。
果然,有一,有二,就有三。
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身旁睡得规规矩矩的左熙言,苏沅慕面色温柔,眼波如水。
比起左熙言刚回京的时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跟左熙言的距离在一点点地拉近,这让她原本有些焦躁和急切的内心一点点地安稳下来。
苏沅慕不着急,她很有耐心。
她会一点点地,聚沙成塔,慢慢将她们这段关系复原,甚至,推陈出新,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五月初十这天,苏沅慕醒来的时候,发现左熙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她梳洗完毕,才见到左熙言。
“马车已经备好了,苏小姐用了早膳就能回苏府了。苏大学士那边,也已经差人知会了。”左熙言的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早膳的侍女。
苏沅慕笑了笑,“有劳左将军。”
等用了早膳,苏沅慕就在流春和彩月的陪同下,细细地收拾了行囊,坐着马车回了苏府。
她刚进苏府,府里的仆从们就都涌了过来。
苏大学士素来简朴,苏府都不大,仆从自然也不多。苏沅慕为人谦和,仆从们也都心悦诚服地尊敬她。
她一回来,家仆们夹道欢迎。
苏沅慕笑了笑,把他们都打发走。
听闻苏文升下朝回来了,苏沅慕便直接去见父亲。
苏沅慕刚一进到苏文升的屋子,就见到了坐在正堂里的苏文升和柳琴,两人好似就是在等她。
“爹,娘。”苏沅慕唤了一声,笑着坐在偏座上,信手拿起面前盘子里的一颗甜枣吃起来。
“回来了。”苏文升笑了笑。
柳琴连忙走过来,好好地看了看苏沅慕,有些泫然欲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爹,龙舟的事,朝廷这边怎么说?”苏沅慕看向苏文升,问道。
苏文升皱了皱眉,“这件事你阮伯伯费心查了,但也无从查证。那天自你落水后,还有几个龙舟发生了倾覆的状况,索性都无人有大碍,现在只能归结于工匠和监察的问题了。”
果然跟苏沅慕的料想没有大差。
闻言,苏沅慕笑了笑,宽慰起父母来,“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了,就当是,时运不济吧。”
她跟苏文升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三个人闲叙片刻,苏沅慕便打算走了。
刚欲起身告辞,就听见苏文升说,“左家那姑娘,对你还是很上心啊。那日在御前,我可是亲眼瞧着她怎么把你带走的,连我这个当爹的意见都没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