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儿,李承雅发出一声冷笑,她看着段清茉眼中的困惑不解甚至懒得同段清茉解释当年些事。
在她眼中从前段清茉是个单纯好骗的深闺小姐,如今也不过是见识浅短与男人纠缠不清的深宅寡妇。
当年的事做了就是做了,若非要说她后悔,那也是后悔做得不够狠决。
“段清茉,从前我出宫遇见你与你相交,也不过是闲来无趣寻个乐子罢了。是你太过单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真以为我堂堂公主可怜的只有你这一个好友!我可以放低身段陪你做姐妹情深的戏码,可我与你的身份乃云泥之别,是你自己看不清这一点。”
“当年父皇早就对你们段家支持太子而心有不满,就算没有我,你们段家照样走不长久。。。。。。”
“所以你不要什么都怪在我的头上,若非你们段家二爷太过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其余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我要见的是靳询,而非你。”
李承雅说道,她的目光越过段清茉的肩头落在了靳询的身上,也只有看着靳询的时候她的眼中带着几分焦躁和期许。
“靳询,我以我手中冯年的家产,与你再做一个交易。”
“你留我性命,我助你顺利登基如何?”
靳询听到这话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目光仍在是落在段清茉的身上,冷淡却又含着无限的柔意。
李承雅见靳询不理会她,她不甘地用双手拍打着地面说道:“我同你说话,你为何眼中能看到的还是只有她?!你可有听到我说的话?你难道不想知道冯年那些年偷藏起来的家产到底在何处吗?”
“靳询,段清茉于你就那么重要吗?我同你谈的是帝位,帝位!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段清茉看着牢房中焦躁如困兽般的李承雅,从她的脸上亦寻不到半分愧疚。
她着急的是靳询要她的命。
她害怕的是牢狱中的狱卒要再对她上刑。
段清茉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确挺可笑,她看不清莫氏、看不清李承雅、看不清阿玉也看不清陈颐安……
这些日子她也在想她的真心,当真这么轻贱吗?
或许陈颐安和阿玉对她是愧疚的,可一段感情染上尘埃,便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段清茉深吸一口气说道:“李承雅,当年若没有我救你,你怎么可能会活到今天呢?”
当年李承雅被人差点绑去青楼的时候,虽是靳询出手拦得人,可一开始靳询并不想惹麻烦,是她看不过才劝服的靳询。
“你何来的资格和脸面踩着我的良善说我愚蠢、说我好骗?今日你能有今天,都是自作自受。”
李承雅抬眸直勾勾地看着段清茉说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可怜我?那日就算没有你,宫中的侍卫也迟早会找到我,我。。。。。。”
“等他们找到你,还来得及吗?”靳询缓缓开口说道,他搂着段清茉的肩膀将她挡在了身后,“李承雅,你与我认识这么久,拿着莫氏设了这么多局,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了解了我的脾气。”
“当年没有段清茉,我绝不会惹事救你。”
“今日你就算握着冯年贪污私藏的家产,你也威胁不到我本分。”
“你可知李承宗的身子已经好转了?”
“你猜猜为什么你一入狱,他的身子就好了呢?”
段清茉说什么,都不会让李承雅有半分情绪波动,可是靳询所说的话,却让李承雅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