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
京城,城门。
“好啊,镇北王世子这一仗打得实在是漂亮!不亏是虎父无犬子。。。。。。”
“这几年边疆蠢蠢欲动,镇北王世子出手不过半年功夫就将这些蛮族打得屁滚尿流、割地赔款,我们大周日后还用得着怕什么?”
“不光是这镇北王世子厉害,镇北王妃的弟弟也是个领兵打仗的好手啊!”
“今日镇北王世子大胜回京,可是热闹啊!还不知皇上要如何褒奖这镇北王世子。。。。。。这镇北王世子如今都没有婚娶,此番回京只怕满京的小娘子都要争一争这世子妃的位置了!”
“诶,常乐公主又不是镇北王世子的亲妹妹,二人青梅竹马长大,多半这世子妃的位置是留给常乐公主的吧?今日常乐公主不是还奉旨来迎镇北王世子了吗?”
“要说这常乐公主真是好命,有镇北王妃这么个亲娘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帝本就体弱,如今纳妃这么久还无所出,只怕是个。。。。。。咳咳,退位让贤有何不可呢?这不是迟早的事嘛……”
“快看快看,镇北王世子回京了!”
。。。。。。
城墙之下,众朝臣礼官按品阶位列恭候,而为首者却是一名骑着汗血宝马的红色骑装女子。
只见她身形高挑挺拔、容貌清艳中又带着几分英气,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的视线扫来之时便带着俾睨天下的傲气与冷硬。
然而当她瞧见远方靳盛泽带领的镇北军的军旗缓缓从地平面浮现之时,女子那双圆润的杏仁眸顿时弯成了月牙儿。
她身上那股酷似镇北王的压迫感顷刻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特有的娇憨与活泼之气。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周朝的常乐公主——陈昭昭。
世人皆知镇北王对镇北王妃情深似海,钟爱有加,因此对镇北王妃带来的女儿也爱屋及乌,极其疼爱。
成婚后不过两年镇北王就入宫向皇帝请封了镇北王妃的女儿为“常乐公主”,且也并未要求这继女改名换姓,可见镇北王对此女的宠爱。
此时陈昭昭的双腿夹紧马腹率先朝着那军队奔去,而迎头最先出现的亦是靳盛泽和段泊栩。
一年前边疆动乱再起战事,靳盛泽与段泊栩便受命前去边疆平定蛮族战乱。
这两人年纪相仿,武艺皆是高超,到了战场上更是憋着气似的相互较劲,愣是不过半年就大胜归来。
只不过陈昭昭听说段泊栩到底还是略逊一筹,不如靳盛泽打下的胜仗多。
没多久,陈昭昭就骑着小时候靳询送给她的汗血宝马跑到了靳盛泽的面前,加速、勒绳、驭马、骤停,一气呵成。
这些年段清茉与靳询从不拘着陈昭昭,比起琴棋书画她反而对骑马射箭更有兴趣,早早练出了一身好马术和箭术。
陈昭昭立定这才看清了靳盛泽的脸,在大漠边疆的风吹日晒靳盛泽黑了不少,但也瘦了不少。
曾经还带着几分肉感的脸彻底变得削瘦凌厉,挺立的五官和锋利的眉眼桀骜之气不减,甚至锋芒锐利之感更甚。
同样他也唯有看向陈昭昭时眼底才闪过些许的柔意。
一旁的段泊栩倒是没什么变化,同样只是晒得黑了些。
“哥哥!舅舅!”如今陈昭昭已经能毫无芥蒂地唤靳盛泽“哥哥”了。
在镇北王府这么多年,她早就把靳询当做了她第二个父亲,而靳盛泽自然也是她的家人。
靳盛泽看着陈昭昭说道:“半年不见,你怎么看着好像还长高了些?”
陈昭昭骄傲地挺起胸脯说道:“如今我与你也不过只差半个头了,兴许再长一长还能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