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佣过来,把陆一翔围住。
陆志仁指着施絮絮,一脸凶厉:“施絮絮,今天这地,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我不管你是傅家少奶奶,还是什么千金夫人,你都逃不掉陆家的家法。
马上跪下,别让我动手!”
陆志仁逼近,几个家佣也是蠢蠢欲动。
陆一翔被两个家佣拦着,脱不了手,一脸的焦急。
汪丽盈则一脸的得意,嘴角的冷笑,配着手术后苍白的脸色,显得特别的狰狞。
施絮絮如羔羊被群狼围攻,她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腹部,步步的退着,后跟突然碰到墙壁,再退无可退。
陆褚卿还没来,她逃不掉了。
心一横,施絮絮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人伤到孩子。
气氛正剑拔弩张,一道沉厉的声音,带着绝对性的威严响起:“施絮絮是在我这边长大的,就算要受家法处罚,也是由我这边的人动手,还轮不到大伯你来做这个主!”
闻声,施絮絮刚拳起的手,蓦的一松,眼里涌起一抹温热,转头看向门口。
那熟悉、高大、冷傲的身影,如山岳一般气势挺拔,一身的冷气,瞬间就低沉四周的气压,逼人窒息。可施絮絮的心,却在瞬间松懈。
他如一道曙光划开了所有的阴霾,如救世主临世。
他终于来了!
施絮絮的双眸,倏然一润。
他那么冷,却温暖了她的世界。
陆褚卿沉步进屋,强大的气场,令所有人都屏了呼吸。
陆志仁一脸惊讶:“知,褚卿,你怎么来了?”
陆褚卿脚步落定,嘴角勾了一抹冷笑,冰寒的眸子,令旁人不敢直视:“我若不来,大伯你不是要惩罚我的人了吗?”
陆志仁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褚卿,絮絮她今天推了丽盈,导致她流了产。我的孙子就这样没了,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家法处治并不为过……”
“我是陆家的家主,她要受家法,那也是我陆褚卿的事,大伯你还没有资格动她一根汗毛!”说到后面,陆褚卿的语气已是极厉。
这话没有给陆志仁留半分情面,陆志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虽是长辈,但家主确实是陆褚卿。
要对施絮絮执行家法,确实还轮不到他动手。
可陆褚卿与施絮絮之间怎么回事,谁都心知肚明。陆褚卿这明显是给施絮絮当靠山来了,他怎么可能惩罚施絮絮。
谁不知道,他爱极了施絮絮。
可是,想起自己失去了孙子,陆志仁又咽不下这口气,沉着声音:“褚卿,既然你来了,那你说说,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胎儿虽然还不算个人,但也是一条命,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陆褚卿冷冷浮笑:“絮絮说了,她没有碰到汪丽盈。她流产,与旁人无关。既然絮絮无错,何来处理一说?
大伯,我理解你失去孙子的心情,但也不要罪及无辜。
这事与絮絮无关,我就先带她走了。对于流产一事,我深表遗憾!”
陆褚卿说完,长臂一伸,便扣住了施絮絮的手腕。
刹时,温暖入肤,融入血液,施絮絮整个人,瞬间就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