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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当即松开他,冷着脸道:“若是让丞相、让郑国百姓知晓大将军俘回一个楚国皇室男子在房中,是何等境况?声名尽败……军威不再?”
他冷哼一声,捡起地上衣裳重新穿整:“有多少人虎视他的权利,若是有你助力,镇国将军叛反,他今日可就出不了阮府了。”
楚怀瑜闻言眉色一蹙,蒙面人却做不见:“我拿着你去见他,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的命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穿整好衣裳,半俯身而下面向靠坐在梁柱上的人,语气也带着轻蔑:“你也知道沈丞相能从镇国将军府捋走你,必然权势极大,他与那狗将军两人旗鼓相当,可这么一个罪名扣在镇国大将军的头上,谁还能保住他性命无忧以及他那无权无势的老母亲安享晚年?”
看着楚怀瑜气得发红的眼睛,他嗤笑一声直起身:“我现在就去传消息,只怕明日镇国将军府百口人头就会挂在城墙。”
见他转身,楚怀瑜伸手扯住他衣裙:“郑国百姓不会有机会知道。”
蒙面人侧眸:“想要维护他声名?”
“我虽是男人,也可以……”楚怀瑜攥紧手中握住的裙摆,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咬牙道,“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蒙面人瞧他的一双眼里染上几分意想不到的兴致:“你就这样在乎他?”
楚怀瑜抬眸冷色看他,知晓要说服他必然需要更大的诱惑:“黄金也好,良田也罢,都归你,你可以娶妻生子,可以花天酒地,我不会妨碍你,你若今日将我送回镇国将军府,大将军身败名裂,未必会身死,况且你也说了他是只狗,狗急了还会咬人,他若突出重围,你猜他第一个杀的人会是谁?”
蒙面人眉眼一动:“果然巧舌如簧,我倒不知你有这般玲珑心思。”
楚怀瑜不在意他的夸奖,继续说(shuì)说:“兔死狗烹,即便你逃脱,大将军身死,来日你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你今日能揭了镇国将军往上爬,丞相又如何放心你不会揭了他的底?”
蒙面人听完这些话不惊不忧,反倒赞赏地笑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就是要为丞相出生入死。”
楚怀瑜微一蹙眉,只怕方才他兴致不尽,心中憋着恨意,咬死要让袁琼身败名裂。
不过此人有所求,他只能赌一赌,他冷静下来,又道:“丞相保我一命,来日富贵由你,你若为丞相出生入死,何苦在意他所增的一袋金银?”
蒙面人盯着他的眼睛,随即嗤笑:“你说的不错。”
这次是全然说服他了,也是堵对了,楚怀瑜松下一口气,同时松开自己拽住他裙摆的手指,闭上了眼。
蒙面人知意,矮身上前去褪他衣物,俯身吻他脖颈,却在近前时,后脑勺一痛。
蒙面人诧异退开身,不敢相信他有如此力道:“你……你何时解除的药性?”
楚怀瑜一脚踹开他:“你不必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