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你没资格问这些。”时今棠转了身,她神情和心里都没有什么波动,“从你上了时韵安床的那一刻,便没有我们了。”
此刻,时今棠的冷静,衬得萧忆楚像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世人都说萧忆楚是天之骄子,因此他只将时今棠看作泥泞中的枯草。
可萧京野历经磨难似京圈神只般呼风唤雨,却将时今棠当成公主捧在手心百般娇宠……
“除了萧京野……我都可以伸手去抢!”
“可偏偏是他——”
——
从s。h。集团到明溪公馆,萧忆楚是顶着滂沱大雨一路走回去的,尽管特助与文秘怎样劝说,他都如行尸走肉般——
公馆主别墅的客厅内,萧忆楚跪坐在地上,一身的雨水将她昔日京圈太子爷的疯子全部化作尘土,双目无神看着远处的萧老先生,嘴唇颤了又颤,却始终说不出话。
“送小少爷回去,命人给他煮碗姜汤。”萧老先生看着棋盘,似运筹帷幄。“萧家的人,从未如你一般窝囊过。”
“祖父……您一早知道,小叔叔娶的是我的女朋友!”萧忆楚眼底尽是不解,“您明知道我和时今棠……”
“你曾亲口对我说想改娶时家二小姐。”萧老先生打断了萧忆楚的话,“你若是想未来掌管萧家,便尊敬的喊她小婶婶。”
昔日精致蓬松的金发此刻贴在额头上尽显萧忆楚的狼狈,他垂眸自嘲的轻笑,眼眶的两行泪涌了出来,微微摇头似在表示不甘。
“她怀孕了……”萧忆楚的声音间尽是后悔与忧伤,“她的孩子要叫我一声,哥哥?”
呵……这,真讽刺。
“沈氏曾被我明媒正娶为续弦。你的父亲是嫡出,母亲是明氏的长女。而你,是萧家的嫡长孙。”萧老先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棋子看向了萧忆楚,“你虽未在父母膝下长大,但却是娇生惯养。”
“萧七和你不一样。他如今可以坐在家主的位置,历尽千辛万苦。”苍老的声音语气却平和,“而你将来想做萧氏一族的家主,便需经历困苦。”
“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萧忆楚失控的嘶吼,如今,陷入泥泞无法自拔的是他!“萧京野他结婚一年多了!祖父……那时我和时今棠才刚分手啊!”
“何须去问一个老东西。”
此时,男人如冬日刺骨寒风般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走过,皮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带着压迫感。
萧京野走进了明亮的古式大厅内,他身着纯黑色的正肩大衣,黑色宽松衬衫衣领外翻,左手稍抬掐着香烟,右手则慵懒地落在自己腰间,走路步伐散漫,落座在沙发上的坐姿也透着痞气。
透着危险的烟雾自他唇间弥漫,后背的漆黑发丝受烟雾宠溺缭绕而过,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冷光映着他那如冬日海底般的双眸,似一道解不开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