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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声音低哑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但符珍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痛苦。
符珍并没有急于脱去祁蘅的衣物,而是给予他充足的时间来适应。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将衬衣挂在他的手臂上,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肩头和锁骨,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和坚实的肌肉线条。
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这里呢?"
符珍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或许是因为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对话变得相对容易些。
祁蘅神色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放弃了抵抗,他侧过头,将鼻尖贴近符珍的侧颈,温柔地摩挲着。
"十一岁那年的家宴,朱秀逼我吃羊肉,可我对羊肉过敏。强忍着喝了三碗羊肉汤,最终还是没忍住当场呕吐起来。。。。。。她说我没有家教,于是让祁言来教训我。。。。。。"
祁蘅的语气平静得如同讲述他人的故事一般,但他的眼睫却在轻轻颤动,掩饰着内心的波澜起伏。
但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符珍的心。
“祁言让佣人…”
符珍轻柔地吻着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痕,每一下都仿佛在抚慰着过去的伤痛。
祁蘅紧紧拥抱着她,轻声宽慰:“我没事的姐姐,早就不疼了。”
符珍听到他这句安慰,眼圈顿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心疼地想着,如果祁蘅能在一个幸福、健康的家庭中成长,他一定会成为一个矜贵且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
她温柔地吻上祁蘅的唇,作为对他勇敢面对伤痕的一种奖励。
因为她知道,ptsd对祁蘅的影响非常严重,她需要耐心地引导他慢慢走出阴影,面对过去的创伤。
祁蘅被她热烈的吻弄得有些慌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当符珍松开他时,他紧紧抓住沙发扶手,努力撑起身体坐直,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堪和紧张的神情。
“宝宝乖乖的,姐姐不会嫌弃你,身上的伤是宝宝努力长大没有放弃自己的勋章,姐姐觉得你特别特别好,很厉害,很强大。”
祁蘅被符珍那句宝宝给喊的愣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尽量稳住情绪的低声回应她。
“姐姐。。。我不是小朋友了。”
符珍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阿蘅在我这儿就是小朋友,我喜欢你做小朋友,可以闹脾气,可以哭,可以委屈,有什么情绪都可以发泄出来,而不是全部自己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