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姜淮,我来给阿蘅擦药。”
祁蘅看着她离开卧室的背影,撑着墙起身,膝盖酸麻不已,阵阵钝痛让他汗湿了额发,即使撑着墙,也还是腿软了一下。
一条腿膝盖重重落地,他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墙,低沉的喘息被他紧咬着唇忍了回去,等缓过劲,才重新站了起来。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价值千万的搓衣板,有些羞恼。
自己一开始,是真没想到这东西能有这么大威慑力,造成的后劲这么强。
虽然膝盖刺痛,酸胀难忍,但祁蘅依然步伐沉稳,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进了浴室。
符珍趁着拿药的时间,去找了一趟了姜淮。
符珍:“姜医生,麻烦以后你每个月复诊的时候先通知我,我和你一起给阿蘅看诊。”
姜淮疯狂点头:“太好了珍珍姐!也只有你在,祁蘅这家伙才会好好配合治疗!”
符珍看姜淮一肚子怨气,嘴上骂骂咧咧,其实又非常关心祁蘅的样子,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我记得姜医生是帝京医学院毕业的,顶级的学府毕业,怎么没去公立或军区医院?却来给阿蘅当家庭医生?”
姜淮原本的怨气听到这句话顿时消散了干净,他回忆起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三年前我母亲病重,需要换心。但是我没钱没势,只能休学后带着母亲四处求医,路上我的车撞到了祁蘅的车,我母亲心脏病突发。”
“我当时完全慌了神,甚至忘记了急救,是祁蘅给了我一巴掌,把我给抽醒。他的保镖和车队一路开道,紧急将我们母子送到帝京医院,后来我母亲治疗的费用和换心的渠道都是他帮忙找的,我母亲才活了下来。”
符珍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么曲折的一出。
姜淮无语摊手,
“我原本是要去医院报到的,我妈让我去给他送锦旗的时候,刚好遇上他发病。我当时才发现原来他有很严重的自残倾向,那天要不是我和徐少拦着,他就从公司顶楼跳下去了。而且他这个人死犟,绝对不进医院,如果强行把他带去,他会情绪失控,暴怒异常,伤人伤己。
之后我和徐弘骏一商量,我就跟着他从帝京回了成光市,他与我有恩,这种情况我不能放着不管,医院以后什么时候都能再去,但是这家伙要是死了,我妈第一个饶不了我”
三年前?。。。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自己会是祁蘅发病的诱因吗?
想到这,符珍不仅想到当年她走的急,连最后见一面祁蘅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残忍的切断了联系,却没想到将他害成这样,她难受又自责。
姜淮没心没肺的笑着把外伤的药膏塞给符珍,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祁蘅给的待遇实在太好了,我去医院得干多少年才能有这收入。”
符珍拿过药膏,上楼前给肖清瀚发了条消息。
符珍【病理分析还有相关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后天有空见一面吗?阿蘅的治疗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