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他不怎么擅长,去处理人际关系。
也没做想处理孩子们之间的事。毕竟,孩子们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如果他们实在是无法解决,自己才会去解决。
赤炟想着,居然没再动怒,他便缓缓离开:“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你的身份,就算你不是始皇,也不要辜负了,爱墨竹的心意。”
赤炟离开后,白玢玊落寞的跪在宫殿窗边,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那一片雪白。
没有天地边缘的世界,以及那,没有任何感情的,温度的,波澜的内心。
还有那个可以打破这一切的男人,爱墨竹。
正在思索着,有什么过来了,余光看到一片模糊。
那个人,似乎是刁冷慈。
刁冷慈手缠绕上绷带,虽不需要,但赤炟坚持,似乎是担心刁冷慈会这样死了。
觉得赤炟有些小题大做,但毕竟也是关心自己,还是接受了好意。
他按照赤炟要求,在这罚跪。
刁冷慈没有任何怨言,默默在白玢玊身边陪他,两人静默无比,默不作声。
很快又有一人来到身边,那是贺萧。
贺萧仍旧一脸颓废,带着不争气的泪水,哭唧唧地挺着发达的胸肌,跪在刁冷慈身边。
白玢玊跟刁冷慈,都很默契地让了个位。
“你哭什么?”
刁冷慈不喜欢贺萧哭唧唧的样子,真的看起来,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
“明明我有那么多父亲,那么多母亲,明明赤炟不是我的父亲,可是呜呜呜。”
“可是被他打了,我好难过。”
白玢玊一言不发,他几乎是坐在地上,双腿无力。
“那你就走,毕竟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父亲。”
贺萧哭了会就不哭了,昼夜缓缓降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赤炟不许点灯,几人就在一片黑暗中,静默。
安静地等待着天亮。
“我的腿好酸贺萧到底是养尊处优久了,根本受不了一点皮肉之苦。
“你们腿痛不痛?”
刁冷慈跟白玢玊还是一言不发,似乎不知要如何回话,也似乎不想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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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我们去找邬卿,而你自己去找爱墨竹,还想囚禁他,真有你的。”
黑暗中传来刁冷慈的声音,白玢玊没说话,他身体摇摇晃晃,却不自知,直到整个人都靠在刁冷慈身上。
刁冷慈才察觉出异常。
“怎么?”
刁冷慈搀扶住他:“你要是坚持不住,就走人,赤炟不会怪你。”
白玢玊强迫自己跪好,他脑子乱成一团,却仍旧在思索爱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