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策堂,飞鱼楼着重更新的议事大堂,庄重古朴之感扑面而来。
堂前两根朱红大柱,蟠龙绕柱,鳞爪飞扬,仿佛下一刻便会破壁而出。金色龙须在烛光下闪烁,龙须末梢镶嵌的明珠,似龙睛洞察一切。
堂内高悬一盏八角琉璃灯,由上等水晶雕琢,灯身绘着星象图,烛火摇曳,光影在图上流转,宛如星辰移位。灯下落座一张紫檀长桌,纹理细腻,犹如山峦起伏。桌面一侧嵌着银质的地图浮雕,山脉河流、关隘城池清晰可辨,轻轻触碰机关,还能呈现地势高低变化。
长桌两侧,摆放着十二张雕花座椅,以沉香木打造,椅背上精刻瑞兽图案,或麒麟送福,或貔貅镇邪,形态各异。
椅面铺着柔软的锦缎坐垫,颜色深沉而华贵。
墙壁上,挂着大幅的水墨画卷,描绘着山河壮丽之景。画卷旁,设有暗格,拉动特定的画轴,暗格开启,里面存放着机密文书。
地面由光洁的大理石铺就,拼接成八卦图案,每块石头都打磨得平滑如镜,倒映着堂内的陈设,仿佛另一个神秘空间。
堂中香炉青烟袅袅,龙涎香的气息弥漫,舒缓心神,又添几分神秘。每当夜幕降临,烛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射出斑驳光影,如同一副神秘的画卷。
“坐吧。”
云烟落座主位,对着情结轻轻地说了一声,而后看向已经落座了的人,轻声说:“都来了。”
“是。”
众人都是在这次筛选之后留下来的骨干,这会看到云烟也是有些心疼。
楼主背负了太多东西,若不是因为孟知云和吴知暖,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遭受这样的祸事。
一想到这里,大家都不自觉把目光落在末尾的孟知云身上。
“看她做什么。”
一道声音响起,大家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紫鸢的地位和云烟的不相上下,他们可不敢多说什么。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问题。”
孟知云坦坦荡荡,这件事本来就是因自己而起的,若非自己和吴知暖说了那么多,飞鱼楼也不会…
一想到这里,孟知云心头不自觉有些发涩,她是真的把吴知暖当做自己人,所以才会说那么多,可是没想到吴知暖却…
罢了,反正在知道她的选择之后,孟知云也已经不把她当作好友了。
“孟知云,大家都知道你的出身与我们不一样,到底家中曾经做过朝廷的走狗,该不会你根本就不是楼中的人吧?”
说话的是刚刚被提拔上来的白虎,只见此人,身似铁塔,阔肩蜂腰,一袭玄色劲装紧紧裹着身躯,将那贲张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布料在他饱满的肌肉下似要随时崩裂。
他裸露的双臂,腱子肉高高隆起,犹如盘绕的虬龙,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无尽的力量。那线条分明的肱二头肌,仿佛两块坚硬的岩石,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爆发力。
小臂上,青筋如老树盘根,凸显着力量的坚韧,仿佛能轻易扭断粗铁。他的胸膛,宽阔厚实,宛如一堵不可撼动的城墙。胸肌高高鼓起,犹如两座小山丘。
他看了一眼孟知云,不屑地说。
“胡说八道什么。”
紫鸢看了一眼白虎,冷冷地说:“这段日子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也是前两日才从夜南郡赶回来的,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是直接想着冤枉人,往我们身上丢了?”
“什么你们。”
白虎听了这话有些着急:“紫鸢你干嘛把自己和她扯上关系?咱们这不是在就事论事吗?要不是她泄露了楼中的事情,我们何至于被打的这么惨?”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楼中出事的时候她不在,说不定这就是她打算好了的。”
“虽然你们这段日子一起出任务,但是也不用这么护着她吧?”
白虎愤愤不平,瞪了一眼孟知云,接着说:“今日我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啊,都心知肚明。”
又一道娇媚的女声响起,轻轻地打断了白虎的话:“但是楼中的细作基本上都已经抓完了,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已经查明清楚情况,对楼中并没有反叛心思的人,你这么着急要治小云云的罪,这是为了什么?
说话的人乃是孟知云的好友青蛇,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出任务,这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