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尹芃欢打横抱起,放她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握着她的脚背垂眸细瞧,
“为何不小心些?总是这般毛毛躁躁……”
好在只是轻微的擦伤。
尹芃欢条件反射式地缩腿,但卫砚之握得紧,她竟然挣不开!
卫砚之半跪在地,抬眸与她对上,勾唇一笑:“公主在怕什么?”
尹芃欢轻咳了声,矢口否认:“我没有。”
她移开视线,注意到了卫砚之手心的剑伤,脱口而出的同时抓上了他的那只手:“你受伤了……”
“臣无碍。”
他说罢,抽出手起身,转身便要出门。
尹芃欢愣了片刻,抬脚就要下地去追,“驸马要去哪儿?”
卫砚之扭头盯着她光着的双脚,硬生生地把她的动作给盯了回去,他看想尹芃欢柔声说着:“臣去请太医,公主且稍等。”
尹芃欢此时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低眸瞧了眼自己被刮了一条小缝的脚背。
就擦破皮而已,用得着请太医?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又一想到卫砚之放了人,她就越发想不明白了……
太医被提溜着来了琼华宫,一路上提心吊胆,还以为是琼华宫的那位小祖宗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谁知道就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他留下一盒凝脂膏,又煞有介事地开了几服药方才被卫砚之给放着离开。
尹芃欢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表情复杂:“驸马,我没那么娇贵……”
卫砚之压根没理她,只道:“你自己擦,还是臣替你擦?”
两人视线相对,她似乎看出了他眼里的隐隐笑意,十分的猖狂,带有侵略性,这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驸马有伤不便……还是我自己擦吧。”
尹芃欢飞速地抢过卫砚之手里的药,不去看他,二话不说擦了起来!
卫砚之好以整暇地退半步,视线在她脸上未挪开过,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滋味在里头。
“公主可知,臣昨夜遇到了什么人?”
尹芃欢闻言,心中微惊,面上却不显,依旧低着头,理所当然答:“不就是那些刺客吗?”
卫砚之有一搭没一搭地笑说:“公主还记得臣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吗?”
“自然记得。”
“那时,臣什么都不记得,是公主收留了臣在府中。”
呃……
尹芃欢一阵心虚,卫欢为什么要留卫砚之在公主府做驸马,原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