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蔡爷爷两个月前给凤丽破蛊,这才挖出的真相!”
蔡姑姑哭诉道,“凤丽这些年可吃了太多苦啦,她被你大姐折磨惨了啊!”
我拍了拍嗡嗡炸响的脑袋,“蔡姑姑,我没听懂,大姐是两个月前给我爸下的蛊吗?那她要是给爸下蛊,又怎么会坑到凤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慢慢说,你大姐是很多年前先把蛊下到你爸身上的,但她可能还念着几丝父女情,不想要你爸的命,单单想折磨他,所以她下的那个蛊只会让你爸身体变差,可只要你爸和凤丽同房,蛊虫就会转嫁到凤丽体内,给凤丽带去无穷无尽的病痛……”
蔡姑姑哭着道,“这些年我爸的身体也不好,年岁大了,常年住在我大哥家,很少回村,我们都不知道凤丽总生病是中蛊了,都以为她是月子没坐好才腰腿疼,再加上凤丽生病后面容憔悴,她也不愿意见人,都不出去唠嗑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村里人还想着她是不是抑郁了。”
“直到两个月前凤丽在家里休克,被送到医院做急救,说是要不行了,长林这才给我打来电话,你爸找我去给凤丽看看,意思是真要救不过来了,好提前做做准备,让我帮忙出丧……”
蔡姑姑哭腔断了断,“我接完电话就觉得蹊跷,凤丽都没到五十啊,腰腿疼而已,好端端个人,咋说不行就不行了,就跟我爸念叨了两句,我爸那天也说感觉不对劲儿,整不好凤丽真要挺不过去,老头儿非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凤丽,这一看才知道,凤丽哪有啥月子病啊!她是中蛊了!被折磨了小十年啊!”
“十年?”
我怔怔的,“凤姨被折磨了十年?”
“是啊,我记得万来来出国前回过村里一趟,她应该就是在那时给长林下的蛊!”
蔡姑姑笃定道,“而且我爸还看出来,这蛊是通过血气下的,也就是说,你大姐得让你爸的身体哪里破损流血,蛊虫才能顺着伤口入体,随后再通过你爸传给凤丽……”
伤口?
破损流血?
我拼命挖着记忆。
想起自己刚在京中安稳下来,凤姨有天打来电话跟我聊了很久。
因为大姐那时闹着要出国,赶上跟李強的事儿也传出来了,她便总跟爸爸吵架。
对了,那次大姐还不回家里住,花钱住在镇里的酒店,后来大姐就让凤姨过去谈谈……
凤姨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还问我一家三口幸不幸福,我人血馒头吃的香不香……你爸听不下去,就打了她一巴掌,来来跟疯了一样,给你爸咬了,她喊着要同归于尽……”
咬了!
大姐把我爸给咬了!
所以她看似是在发脾气,其实是为了下蛊?!
我握着手机发紧,“蔡姑姑,这么说来,我大姐她十年前就跟慈阴有牵扯了?”
“……不止啊!”
蔡姑姑哭的喉咙沙哑,“你家的事情都被我爸捋顺了,一开始你有了败气被迫离村学道,我爸还以为慈阴是在报复你家,你也知道,我爸认识慈阴,他跟慈阴是儿时的玩伴,我爸现在提起她,还称呼她秀秀,说慈阴是她后改的名字,直到两个月前,我爸给凤丽破完蛊,这才得知……”
手机那端忽然安静。
我以为断线了,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屏幕,着急的喂了声,“蔡姑姑?!”
蔡姑姑的呼吸泛着沉,长喘出两口气,破釜沉舟一般道,“万来来才是搞出败气的真凶!”
轰隆~!
窗外居然响起了炸雷。
屋内的灯光都随着滋啦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