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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阵仗依然很大。
丧葬班子鼓乐队站在公司门口。
众人瞄到我车子过来便开始了吹拉弹唱!
唢呐声力压群雄,好汉歌的曲调吹得是鼓舞沸腾!
我脸涨的都不敢朝窗外多瞅,这一看就是哥哥们整出的景儿,真就差旗帜招展,人山人海了!
没成想到了家门口还有节目,院门外铺着红地毯,一众保安大哥列队,手里拿着拧筒礼炮。
等我一下车,礼炮声就是砰砰连响,炸出的金箔纸丝漫天飞舞。
我一脸淡定的走上红毯,面上虽无表情,心里早已破马张飞。
干啥!
嫌我不够磕碜是不!
感觉那列队的保安大哥都不应该喊欢迎大小姐回家。
而是应该对我表达祝贺,恭喜谢大小姐喜提小笆篱子金像奖,载狱归来啦!
我稀里糊涂的还收到了两捧白菊花,嗯,老洁白了!
再搭配我慈祥和蔼的微笑,感觉自己分分钟够格挂上墙!
眼尾捎着那五个硬装没事人的兄长,一个个真都是我亲哥,玩的是出其不意哈!
别的关押人员一出监那都是和亲属抱头痛哭。
感叹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自此后必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俺家的呢?
不愧是五位活爹啊!
到这步都没忘我是身负败气之人,逮着机会就要铆劲儿扎我!
没错。
我还得谢谢他们的良苦用心。
晦气和败气都随着火盆和入怀的白菊花没影儿了!
说实话我也算见怪不怪了,毕竟我当年上学都是殡葬车开道的人。
管怎么五位哥没弄个扩音喇叭按在车顶,沿途高喊,‘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行啊。
至少给我保留了一点颜面,还要啥自行车啊。
在我们家,心情如何不重要,身体好了才能少吃药。
东大爷守着个炭火盆站在院门口,看到我便红起眼眶,“万萤小姐,你瘦太多了。”
我扯着唇角笑了笑,无声的跟他表明没事。
跨过噼啪直响的炭火盆,亦算跟高墙电网彻底告别了!
进门我放下白菊花,第一件事就是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
回头看向在我后面走一步跟一步的五位哥,“你们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