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秘书好像不太喜欢我们的谈话呢,不如让她先出去吧。”
现在可是谈话的关键,习景辰不希望被一个小小的秘书破坏掉。
“嗯,对,你就先出去吧。”陈南肥厚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很不情愿,两条柳眉不怎么愉悦的皱到了一起,她张口想要对陈南说些什么,但是转头看到习景辰还是选择了沉默,然后不
高兴的出去了。
看着包间的房门被合上他的嘴角露出了抹淡淡的微笑,他已经离成功不远了。
“那么,陈总经理,你是怎么拿到‘习氏财团’的客户资料的呢?”又向前探身拿过他的酒杯为他斟上酒,继续诱导。
“咿……你今天怎么对这种话题这么有兴趣?该不会想揭我的底吧?”即使醉了也会偶尔有蒙对问题的时候,陈南戒备的看着习景辰,伸出一只手指缓缓的指向他,不过意识仍旧还是模糊的,整只手摇晃不定完全指错了地方。
“你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你能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真厉害,我很佩服。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跟你聊天,当然要好好讨教一番,要知道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和你说上话的。”
做坏人不容易,做好人更不容易,坏人至少可以说真话,好人却得各种献媚,陈南再不快点把事实说来,他都要被自己的话恶心死了,一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的那些话陈南还是很受用的,说的陈南一脸得瑟,话匣子打开得更大了,他一脸得意的模样。
“我告诉我是怎么得到‘习氏财团’的客户资料的。”满脸的肉,眼睛一眯就完全看不到眼珠了,他对习景辰挑了挑手指。
习景辰也配合的起身转移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他还真的担心这个死胖子不把最重要的环节说大声。
“和盗取珠宝设计图的方法一样……我,收买了‘习氏财团
’的客户经理。”他说的小心翼翼,但这些话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习景辰耳朵里。
可惜声音真太小了,他也不确定录音笔到底有没有录进他刚才那句话,真是只老狐狸,都已经醉了这样了还这么谨慎。习景辰不能冒险,如果没有录到刚才的那句话,根本不能做到一击击倒“南博”集团,现在“习氏财团”的现状能不能好转看他今晚的收获了,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陈总经理,你说什么?”皱眉,他假意装出听不清楚的样子,把身子探了更前。
“我说,和盗取珠宝设计图的方法一样,我收买了‘习氏财团’的客户经理,让他把所有客户的资料都传给了我,然后我从里面找出重要的客户,利用更诱人的利益把他们吸引到了我们‘南博’集团!”辰南大声的把盗取习氏财团客户资料的过程全说了个遍,这次习景辰确信录音笔一定录到了他想要的内容。
“呵……果然是在商场上纵横了多年的老将,但是……他们为什么都那么听你的话呢,你用什么跟‘习氏财团’的工作人员交换了你想要的资料。”
“当然是钱。在‘习氏财团’工作几十年,退休后可以一次性拿到30w到150w不等的退休金,就不说普通员工了,‘习氏财团’客户经理退休后能拿到的是50w退休金。他们了三四十年,最后才拿到50万,只不过是一
个中产阶级几年的收入,而为我盗取资料,成功后就能得到200w,他们为什么不干?”陈南话说多了,人都变得热络起来,他自然的把手搭到习景辰肩膀上,“老弟,人都是很现实的,只要你认清他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很容易就能控制他们,这些你还要好好学学。”
习景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侧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一下子拍掉了。“今天就这样吧。”
从位置上起来,他探手进里衬的口袋关掉了录音笔的开口,然后再也不看陈南直接走出了包间。
习景辰走出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不知道从哪里走回来的陈南的秘书,看到习景辰走出来她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与此同时她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出来了,谈完了吗?”她不信任的看着习墨。
“嗯,谈完了,你呢?刚才哪去了?你不怕你离开的时候他有事叫你吗?”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他气定神闲的看着那位秘书,他才不在意她是不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我去买醒酒药。”她把药举到他面前摇了摇,狭长且凌厉的眼神似乎在对习景辰警告着:“陈南醒来你就死定了”,不过等他醒来的时候习景辰早就离开这家酒店了,他一点都不害怕。
“那你快去给他服用吧,酒精留在身体里太久的确伤身。”他毫不担心的微笑,然后
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从停车场将车子开离这家餐厅,他在驾驶座上放肆的大笑,他闯的祸现在终于可以弥补了,“习氏财团”的危机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车子七转八绕开到了习府的门外,但是他没有进去,把车停在大门看不见的地方他靠在车子旁抽烟,心里始终在犹豫进不进去。
自从上大学后他就没有再抽烟了,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胸口很闷,他想要把满腔的郁闷疏解出来。他想,除了烟没有更好的办法。玩弄着手中的录音笔他盯着习府二楼的一间房发呆。
那里是习墨的房间,现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但是房间里的灯还是暗的,他果然还留在习氏财团,这习景辰早就猜想到的,但他还是直接开车来了这里,他不想回到习氏财团,至少在习氏财团的危机化解前他不想回到那里。看到习氏财团的大楼总会让他想到自己的罪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一根根烟被他由长抽到断,烟蒂被丢到地上才灭。黑暗中橘红色的圆形光点明明灭灭,直到习墨的车直线驶入习家的大门,他才停止吸烟,不知不觉他的脚边已经丢了将近十跟烟头。
他的目光又聚焦在习墨的房间上,看到房间亮了起来他有些犹豫的拨通了习墨的手机。
“喂。”看到名字习墨知道是他打来的,说出了这个字后他就不在说话,他知道他打来一定有事情,他等着他开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