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永安候夫人的话,都下意识地看了看坐在最前边的长长安王妃和齐嫣。
感受到的众人的视线,和永安候夫人话中的隐射,长安王妃和齐嫣皆微微皱了皱眉。
苏昭容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长安王妃问:“听人说齐世子被人告了,可是真的,如今如何了?”
她一副关心之态,太后娘娘要让这齐嫣和长安王妃压她们这些后妃一头,那就别怪她们要让这长安王妃和齐嫣抬不起头。
长安王妃的脸色变了变,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这苏昭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家冀儿如今如何了,她们这些后妃比谁都清楚。却偏要在这个时候问,分明就是想让她们难堪。
太后也不悦地皱起了眉,正要转移话题,永安候之女杜绿烟便道:“是真的,京兆尹早就判了,齐世子要蹲五年大狱呢!”
以前这齐嫣在她们面前可得意很,目中无人,如今她有了个蹲大狱的哥哥,她们自然是要来踩上一脚。
“天啊!”苏昭容故作惊讶以手掩唇,“判得这么重啊!那这么说,人家告齐世子那些罪名都是真的了?”
“自然是真的。”平安候之女沈玉如接了话,“京都的百姓都说判轻了呢!”
平安候夫人扯了扯女儿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免得把太后娘娘给得罪了。
“啧啧……”丁淑仪咂舌,“这齐世子怎么能如此糊涂,犯下那些事儿。”
“是啊!咱们天元国律法严明,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他犯下那些罪,皇上保不了他不说,这皇家的名声都要给他带累了。”
“可不是吗?齐世子犯下那些事儿,百姓只会说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才会如此胆大包天。”
“沈小姐不是说百姓还说判轻了吗?他们肯定是觉得,因为齐世子是皇亲国戚,所以给从轻发落了。”
“没错……”
妃嫔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长安王妃和齐嫣咬紧了牙关,抬不起头来。
太后十分不高兴地拧起了眉,“好好的赏花宴,说这晦气事儿作甚?”
她本是想说“说这些事儿作甚?”,因为心里觉得这事儿晦气,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把晦气两个字儿也说出来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怔,太后此言是在说那齐世子晦气?
长安王妃和齐嫣皆涨红了脸,长安王妃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后好歹也姓齐,冀儿的事儿她一点儿忙都没帮上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说自己的亲侄儿晦气呢?
俪妃出声道:“太后娘娘说得对,这事儿确实晦气,诸位妹妹们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扫了大家赏花的雅性。”
太后瞥了俪妃一眼,心中气闷却又不好发火,因为热俪妃是顺着她的话说的。
俪妃端起酒浅尝了一口,给坐在对面的嫂嫂钱氏使了个眼色。钱氏会意,笑着道:“我听人说,小皇子可爱得很,与皇上长得极像,也不晓得我们今日能不能有幸见上一见。”
其他人对这小皇子也是好奇得很,有人道:“我今日来宫里,就想着能不能看上小皇子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