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们又都附和道:“是了,是了,所以为了小公子和恩兮小姐,夫人都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对了,恩兮那丫头可好些了?”南城夫人睁开眼又问。
银铰子忙道:“好多了,气不喘了,脸儿也红润了,中午睡了一个多时辰的觉,期间一声咳嗽都没有,醒来还喝了整一碗的银耳汤呢。”
“哦,这下我就放心了!阿弥陀佛!”南城夫人闭眼念了一声佛。
银铰子趁机说道:“夫人,依奴婢看啊,恩兮她娘对她还是很尽心的……”
看看南城夫人没有任何反感的表现,她这又才说:“恩兮小姐这病也算是她娘给治好的了,奴婢这几日里也暗中观察着,见她对恩兮小姐悉心照料,晚上也抱着恩兮小姐睡的……”
“唉……”南城夫人突然叹息出声,“那是她的孩子,她原本就应该如此,谁个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啊!就像陵儿是我生的,我不疼他,谁疼?可是我的陵儿啊……”
说到此,南城夫人又捂住了胸口。
屋里一众丫鬟婆子见状便都又吓住了,赶紧闭嘴不提这事了,为她捶背的捶背,抹胸口的抹胸口。
南城夫人这是心病啊,丝毫不敢刺激她的。
银铰子赶紧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来,喂进了南城夫人的嘴里,让她含着。
药丸含在舌根下,南城夫人顿觉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沁入她的胸腔,胸腔一下开阔起来了似的,手脚也像顿时冲上了气一般。
跟刚才那碗药一起起了作用,南城夫人顿时感觉全身都有力气了,也不心慌心悸了。
她情不自禁地挥了下手。
“夫人,您怎么了?”金铰子问道。
南城夫人紧皱眉道:“这药……还是用的以前的方子吗?”
“是的啊,就连药都是奴婢去亲自抓的呢,怎么了?夫人,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南城夫人微微点头道:“这次这个周御医就是不错,前段时间服用的大夫的药又苦又涩,服药下去也就跟只是保命一般,吊着口气活着,这两日的药……我觉得身上好像有了力气,头也不晕了,感觉胸口这团中气也足了似的。”
金铰子和银铰子面面相觑一下,目光里闪出激动的光,齐声道:“夫人这是身体好转了。”
“大概吧,”南城夫人的眼里也呈现出一片光来,说道:“快扶我起来,我也去屋外透透气,天天这样屋里躺着,身上都快生霉了。”
“是。”
金铰子和银铰子忙将她搀扶下榻,缓缓几步走起来。
她们心里都高兴不已。
自从两月前得知慕南陵遇难,南城夫人就病倒了,请了许多大夫来治病,都没多大的起色,别说身子骨日渐下降,就连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了,多站一会或者走两步路就会晕倒。
这两日服了沐小溪的药,说话多了,手上有力气了,刚才吃药的时候还是她自己端着的呢,现在又说要去外面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