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沐小溪一脸严肃地说,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带子。
慕南陵喉结一滚,单手拦在了椅子背上,雪后的晴光从门外洒落进来,照着她挺翘的鼻尖,显得俏皮可爱。
她专注地盯着他,只觉得男人吞咽唾液的频率有些快。
她感觉到了,伸手往他脖子上一搭,说道:“脉搏跳得有些快,是伤处很难受吗?”
“……”他繁衍地点头说道:“嗯……大概是吧。”
沐小溪心里不自主地掠过一丝担忧——脉搏跳得这么急,一定伤得不轻!
她将火盆移过来,将门掩上,不让外面的冷空气袭进来,然后开始替他脱衣服。
披风是早就脱下去的,他身上穿着暗红色的描金绣花绸衣,绸衣的里子衬着一层羊羔绒,再里面是白色的里衣衬得他面若冠玉。
因为受伤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倒是多了孱弱气质。
脱开里面那件白色衣服后,左手逼露了出来,里面用白布缠着,渗出了一些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为什么会受伤?”沐小溪皱眉问:“你手底下那么多人,怎么会让你受伤?”
慕南陵故作轻松道:“我练剑的时候失手了。”
“所以你自己砍了自己一剑?”沐小溪问。
她一边说话,一边利落地帮他解开缠着的布,检查里面的伤情。
白布解开,她不禁又皱了眉头,伤口有点长,看得人更是不忍直视。
“你身边不是有大夫吗,怎么都不给你缝合伤口?就这样敷药上去很容易感染的。”沐小溪说。
“昨晚夜深了,没想太麻烦,就让大夫勉强包扎了一下,不碍事的。”慕南陵故意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昨晚是他执意不让大夫“过份”处理自己的伤口的,他就是想等到今早来沐小溪这里卖惨来的。
“胡闹!”沐小溪拉着脸训斥他道:“这么大的伤口,咋能如此敷衍处置,你的那些大夫都该下课了!”
“嗯嗯,让他们下课。”慕南陵学着她的词语说。
“坐好,我要给你处置一下,会有点痛。”
“嗯,有你在,我不怕。”
沐小溪为他清洗伤口,缝合伤口,动作很轻,似乎怕弄疼他,但缝合伤口肯定是很痛的,古代社会并没有特别厉害的麻醉剂,她这自制的麻醉剂因为条件限制达不到最佳效果。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受伤?”
她并不相信他自己砍自己一剑的说辞。
“昨晚……”慕南陵咬着牙城说,额头上有些冒冷汗了,“昨晚我来你这里了……”
沐小溪眼神顿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难道他的伤跟自己有关?
“昨晚我睡不着,就来看看你……”慕南陵说:“来时看到有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围墙处转悠,又听他们说要放火烧房子……我怕他们伤害你,所以上去就跟他们打起来,然后中了一刀……”
“你是说有人要烧我房子?”沐小溪大吃一惊,脑袋里飞快过了一遍。
沐幺伯,刘二狗,与自己有纠纷的人不都死掉了吗?
难道是因为昨天得罪了那个七公主?
沐小溪一时胸口堵得厉害:“看来你们家的人果然是得罪不起的,以后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