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在解扣子,身侧放着家居服。
灯影下,孟亦白看到她的衣服从滑落,露出一整片后背。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很瘦,瘦到他偶尔搂着她的时候,能被她后背的肩胛骨硌到。
那种盈盈一握,稍微用力就能捏碎的羸弱感,让向来时刻冷静的他,总是被动地陷入失控的边缘。
此时此刻,沈稚对房间里出现的另外一个人毫无知觉。
她依旧在自顾自的忙着。
她在脱衣服。
先是上衣。
接着是内衣。
孟亦白忽觉自己这种好似偷窥一般的行为不太体面,于是咳嗽了两声。
女人肩膀颤了一下,慌乱的捂住胸口转过头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孟亦白见已经惊动了她,也没打算做解释的必要,长腿迈开走向她,将她手腕一捉。
沈稚身体不受控的被他从床上拽起,一时间重心失衡,不受控制的往前倒,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房间只有床头的那盏落地灯亮着,折射出光亮的也只有沈稚的眼睛。
因为过于灵动,而看着亦清明,亦迷乱。
孟亦白看着她许久,身体逐渐开始热起来,手指传过来她肩头肌肤的触感,让他的心更是开始躁动。
喉结微微滚动,他没有半分犹豫地把搂的姿势,换成是推的动作。
转眼间,沈稚的眼睛便只能看得到天花板。
一切进展的很顺畅,水到渠成。
那盏暖黄的落地灯前,纠缠摇曳两道缠绵的影子。
孟亦白重新披上浴袍,客厅的手机已经响了很多次,大概是张维新打来的。
今晚,他有个视频会议。
与工作有关的事项,孟亦白从不爽约。
但今天破了例。
等男人从她身上退开以后,沈稚大脑仍然清醒,她睁着眼睛看着孟亦白朝门口走去。
确定他走远了,她才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来,动作迅速地蹲在了床头的垃圾桶旁,也是她房间里的唯一一个垃圾桶。
刚才两人开始的太突然,再加上灯光不够明亮,她无法确认孟亦白有没有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