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房中安静而压抑。
“呵呵。。。。。。姓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按得什么心么?用苦肉计骗过我们阴阳教,好趁机入教做个奸细!今日被本护法揭破,你便死罢!”
话音方落,一道黑芒,那黑袍人早已出手,半空之中一道锐利的剑芒朝着苏凌当胸刺来。
苏凌下意识的想躲,却忽地心念连闪,神情仍旧是淡定自若,昂头负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那剑芒呼啸,刹那间抵在了他的胸前。
不知为何,那剑竟未再刺进去,却停了下来。
那黑护法手持长剑,冷冷的一字一顿道:“苏凌!你真的想死?竟然一动不动?”
苏凌忽地无奈一笑,叹了口气道:“躲?我干嘛要躲?苏某扪心自问,并未做什么对不起你们事情,反倒因为你们得罪了萧元彻,落了个无处投奔的下场。。。。。。干脆死在你的剑下,也好过没有容身之地!”
“锵——”的一声,那黑袍使者却是将剑收入剑鞘中,仍旧冷冷的盯着苏凌,似乎思索着什么。
丁均晁眼看苏凌就此丧命,心中兀自高兴。他知道动不了管道通,那杀了他带来的人,也算出了自己一口恶气。
未成想,黑袍使者竟然收了剑。
丁均晁一时忘形,朗声道:“尊使。。。。。。不可放过苏凌啊。。。。。。”
“聒噪!。。。。。。”
黑袍使者冷斥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把宽大的袖袍朝着丁均晁的方向一挥。
丁均晁便觉着一股可怖的力量重重的袭来,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撞得蹬蹬蹬倒退数步,无法控制身形,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的嘴角不知何时早已淌出血来。
黑袍使者看都不看一眼,冷冷道:“这是警告!何时轮得着你来教我做事?再多话,下次便没有这么便宜了!”
丁均晁惊恐万分,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黑袍使者管道罡这才又看了一眼苏凌,淡淡道:“小子,你不错。。。。。。倒是有些胆识!”
苏凌淡淡笑道:“苏某别的本事没有,只是稍有些胆量罢了!”
“我问你。。。。。。方才那一剑,你为何不躲?”管道罡沉声道。
“尊使功夫了得,苏某自知不敌,躲也是死,反正苏某问心无愧,尊使想杀我,那便杀罢!”苏凌淡淡道。
“嗯。。。。。。”管道罡似乎对苏凌的回答很满意,方才缓缓起身,声音中带了无比的恭肃之意道:“教主法旨,众人跪接!”
管道通、丁均晁和那些道士闻言,皆一脸恭肃的郑重跪了下来。
整个房间,唯有苏凌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极为不搭调。
劳资可是从来不跪人的,何况装神弄鬼之徒!
那管道罡见苏凌并未半点下跪的意思,眼中一道冷芒射向苏凌,斥道:“苏凌!你因何不跪!”
苏凌一拱手道:“苏某一者还未入教,二者,便是苏某有心入教,经过了这场风波你们阴阳教肯不肯收还在两说。。。。。。所以,苏某觉得跪拜不妥!”
管道罡闻言,倒是点了点头道:“罢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听听教主的法旨,便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他从手中拿出一卷杏黄色的绢帛展开,朗声道:“今有苏凌,诚心归附我教,大道光法,普度众生,苏凌亦不例外。。。。。。若其愿受阴阳教规之约束,诚心向煞尊大道,也不失为大功德也!加之其有大才,以往所做之事,一概不究。。。。。。且允其暂住阴阳驿,待大法会时,本教主亲自考量其入教是否诚也!”
管道罡念完这些,方让众人起身,淡淡的看向丁均晁道:“你。。。。。。还有什么不同看法么?”
“这。。。。。。教主法旨,丁某自然不能违背,也不会有不同的看法了!”丁均晁赶紧道。
管道通却是心中大喜,朝着苏凌挤眉弄眼。
管道罡看了苏凌一眼道:“听说。。。。。。你有阴阳金令?”
苏凌点了点头,从怀中将那金令取了出来。
管道罡瞥了一眼那金令,忽的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沉声道:“苏凌啊,你好大的胆子!别人看不出这金令的来历,却如何瞒得过我!说!谢必安的令牌,如何会到了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