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端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多亏爱卿提醒,朕几乎将此人忘却矣!”
孔鹤臣声音郑重,朗声道:“刘皇叔此人,一直心系大晋,更是绝对终于圣上您的,如今他占据锡州,领锡州牧,手下又有关云翀、张当阳二将,此二人更是当世无敌的勇将,刘玄汉这些年来,一直暗中积蓄力量,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为我大晋江山出力啊!如今他手中约有四五万人马,更拜了锡州大族雍家雍翥为军师,日夜操练。。。。。。圣上,此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刘端思忖片刻,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刘皇叔忠心赤胆,朕必要委他重任。”
孔鹤臣又道:“圣上,若是实在不放心这两路人马,其实京中还有一股人马,可随时听候圣上调遣。。。。。。”
刘端闻言,疑惑不解道:“还有一路人马,就在京中?”
孔鹤臣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忽的叩拜于地道:“臣罪该万死,一心想要助圣上一臂之力,故此在京郊龙台山中暗暗供养了一支私兵。。。。。。原想着早些告知圣上。。。。。。但苦于萧贼眼线太多,故而踟蹰未曾明言,以致今日才向圣上言明。。。。。。”
刘端心中一惊,瞠目道:“你。。。。。。竟然。。。。。。”
朝中大臣,在天子脚下豢养私兵,此乃大忌,更是大不敬,若是换做旁人,必然要治他谋逆之罪,只是眼前这孔鹤臣是刘端为数不多可以仰仗之人,刘端实在不忍心。
不忍心归不忍心,但说他不恼不怒,却是不可能的。
刘端刚要怒斥孔鹤臣,何映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声音轻松而自若道:“孔大人您多虑了,您一心为大晋,为圣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便是养了些兵,也是圣上之羽翼也,怎么能说是您的私兵呢?圣上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能怪罪老大人呢?”
说着,他转头看向刘端吗,恭敬的笑吟吟道:“圣上,奴才嘴笨,不知道说得周正不周正。。。。。。”
刘端心中一凛,暗道这是何映在提醒自己,孔鹤臣不敢说他绝对没有私心,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恭顺于我,一切都在为大晋谋划的。
那这豢养私兵的事,也就罢了吧!
刘端赶紧用笑声掩饰自己,点点头道:“孔爱卿啊,你看看,连何映都明白的道理,朕贵为天子,如何能不清楚呢。。。。。。你是在替朕养兵,朕如何能怪罪你呢?”
孔鹤臣闻言,赶紧叩首颤声道:“谢圣上。。。。。。”
刘端与何映暗自对视一眼,方又似随意道:“但不知爱卿为朕募的人马有多少人啊?”
孔鹤臣忙道:“龙台山连绵近千里,山内地势曲折幽深。。。。。。臣凭借山势掩护,在远离京都的几座山头都分散安置了些人马。。。。。。统共加起来约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刘端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已然对这个孔鹤臣极度不满了。
朕的京都龙台四周,竟然有三四千人马!
这三四千人不是个小数目,朕竟然一个人都不知道。。。。。。孔鹤臣啊,你这是助朕还是诛朕!
刘端恼在心中,却笑在脸上,点点头不动声色道:“竟然这么多了!孔爱卿定然耗费了不少心力,还要躲过众多耳目,不被萧氏发觉。。。。。。不容易,不容易啊!”
孔鹤臣一脸感激涕零,拜服在地颤声道:“只要圣上能重掌天下,大晋幽而复明,臣纵使万死,亦无憾也!”
刘端心中冷笑,表面上却十分动容道:“孔爱卿乃朕肱骨。。。。。。为万臣之表率也!”
客套和抚慰孔鹤臣的话,刘端又说了一大车,那孔鹤臣感动的无以复加。
话锋一转,孔鹤臣又道:“然而,臣只有三四千士卒,却无良将。。。。。。若得一良将,携天兵,执圣上圣谕,出龙台,王师北伐灞城,与两位刘氏皇族前后夹攻,大事可期也!”
刘端点点头,也叹息道:“唉,朕虽近日提拔了几个人,可是他们资历太浅,此事至关重要,他们也没有领兵的经验啊。。。。。。”
何映忽的一笑,朗声道:“圣上,奴才斗胆保举一人。。。。。。”
刘端闻言,忙道:“何映啊,你说说看。。。。。。”
“奴才保举此人,世居沙凉,当年王熙死后,此人统领了沙凉残部大半兵马,纵横沙凉,无人能敌。。。。。。然几年前,萧元彻命钟元常持节前往沙凉,钟元常早年有恩于沙凉,在沙凉诸门阀中颇有威望。。。。。。那人无奈之下,只得表示愿意亲往龙台京都为官,只留其二子马思继留守,其余老小随他本人离乡背井,来到了京都,如今数年再未踏入沙凉。。。。。。”何映如数家珍道。
刘端和孔鹤臣闻言,皆蓦地出口齐道:“你是说。。。。。。马珣章?”
何映淡笑点头道:“圣上和孔老大人,你们以为此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