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郭白衣赶紧将他扶住,沉声道:“主公,主公莫要慌,还是看看苏凌到底如何了才好啊!”
萧元彻强打精神,下了帅台,来到黄奎甲近前,一眼看到苏凌,心不由缩紧了。
浑身是血,胸前的伤口处仍有血不断的渗出,脸色如纸钱,双目紧闭,眉头紧皱。
就是一个死人无疑。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苏凌啊!苏凌!”
萧元彻再也无法自控,大声地呼喊起来。
郭白衣脸色沉重,心思倒还清明,急道:“主公!主公!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快招丁晏,苏凌或许还有救!”
一语点醒梦中人,萧元彻不顾一切大喊起来道:“快!快让丁晏过来。。。。。。”
他顿了顿,又道:“让他快点,跑步前来!若耽搁了,苏凌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他抵命!不不不,把随军的所有医官全部给我叫来,有一个算一个!”
传令士卒不敢耽搁,这才撒脚如飞,出了大帐去寻丁晏去了。
萧元彻这才又命人抬了更好的软床,将苏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一眼看去,不由得心中更痛。
苏凌就如死人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气息。
趁着等待医官的时候,萧元彻这才细细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士佑将山路行军艰难,又走了岔路,待赶到时便见到林不浪抱着苏凌,苏凌已然如此的事情说了,更说那里有惨烈厮杀的痕迹。
萧元彻又唤过林不浪细细询问,林不浪还是那些话,自己寻到苏凌时也晚到一步,苏凌已然如此了,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白衣看了几眼林不浪,这才若有所思地对萧元彻道:“如此看来,只有苏凌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等丁晏他们到了,能把苏凌救过来,等等主公再细问罢!”
萧元彻暗忖也只能如此了,这才满是悲伤和担心的靠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片刻之后,帐外有人气喘吁吁的道:“微臣丁晏。。。。。。请见主公。。。。。。”
萧元彻这才精神一振,急道:“赶紧进来!此时还禀报个什么!”
却见帐帘一挑,呼啦啦进来了八九位军医,各自携了药箱器械,为首的正是丁晏。
却见丁晏满头大汗,呼呼直喘,想来真就是一路跑来的。
这八九人刚想见礼,却不料萧元彻一拂袖子道:“不用,赶紧去看看苏凌!”
这八九人方赶紧走到苏凌近前,只看了苏凌一眼,已然有六七人不断摇头,脸上露出难色。
倒是丁晏还算镇定,平复了一下喘息,这才俯身在苏凌近旁,细细地诊起脉来。
军帐之中,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到。
众人皆不敢出声,生怕扰了丁晏。
丁晏搭上脉,不由的眉头一蹙。
脉息微弱,时断时续,从脉象看,的确危急。
丁晏搭过脉后,又站起身来,在一旁的铜盆中洗了洗手,再次俯身,用手翻了翻苏凌的眼皮,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触碰了苏凌胸膛的伤口。
却见一个不是很大的窟窿,穿透身体,果真伤的很重。
丁晏做完这些,方站起身来,思忖了片刻,打开随身药箱,取了几个瓶瓶罐罐出来,又拿了纱布平铺在掌中,将那些瓶瓶罐罐中的药粉倒在纱布之上,细细的研墨开来。
他一边做这这些,一边沉声道:“劳烦诸位搭把手,用你们随身携带的可以擦拭的物什,将苏长史胸前渗出的血污轻轻的擦拭干净,切记擦拭之物定要清洁干净,动作一定要轻!”
旁边的几个军医官连连点头,各自开了药箱,取出所用之物,小心的给苏凌擦拭着胸口处的血污。
丁晏又回禀萧元彻,让士卒取来数盆清水,好让这些医官用。
苏凌胸前的血污,足足将四盆清水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