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济舟再次不省人事,帐内众人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属郭涂最欢实,涕泪横流,呼天抢地,如丧考妣。
审正南眼疾手快,一把将沈济舟抱在怀中,他才不致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局面原本就一片混乱,郭涂这一搞,更是乱上加乱。
恼得审正南一手扶住沈济舟,一手锵地拽出腰间佩刀,恨声道:“谁再大呼小叫,老子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这下真管用,直吓得郭涂一缩脖子,嗝了一声,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帐内立时安静了许多。
审正南这才冷呼道:“都杵着干嘛!去叫军医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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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官来到,先替沈济舟诊了诊脉,又开了方子,让小卒急抓药煎了,审正南亲自喂了沈济舟服下。
以免再有事发生,审正南让医官帐下等着,更严令沈济舟未醒来之前,谁都不许离开。
过了好一阵,沈济舟这才长吁一声,悠悠转醒。
审正南和郭涂等这才赶紧跪倒问安道:“主公!主公觉着如何。。。。。。”
沈济舟的气色更加????????????????衰败,脸色如纸钱一般。
他缓缓摆了摆手,声音极低道:“气怒攻心。。。。。。诸卿莫要担心。。。。。。”
说着,他朝着审正南招了招手低声道:“正南啊,你过来!”
审正南凑到沈济舟近前,沈济舟低声道:“我之状况,要严格保密,不得让帐外之人知晓,以免军心浮动!”
审正南闻言,神情一肃,抱拳道:“主公放心!臣这就去办!”
他点手唤了两名亲随,在他们耳边耳语了一阵,那两名亲随方拱手匆匆去了。
沈济舟又喘息了一阵,觉得好了许多,这才强撑身子,坐了起来,看着那军医官道:“我之病势,有碍否?”
那总医官刚想说话,却蓦地感觉一道冷冷的眼神朝他射来,他用余光看去,却见这冷芒正出于审正南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凛。
“主公放心。。。。。。主公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火攻心,只要不再动肝火,好生静养,自然恢复如初!”
那医官如何不懂审正南的意思,忙拱手道。
沈济舟这才点了点头道:“无碍便好。。。。。。你去罢。。。。。。可知去后当如何做罢!”
医官忙点头道:“属下明白,自当守口如瓶!”
沈济舟这才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沈济舟强打精神,看了看帐内众臣,遂道:“许宥之已然叛我,细作当是他无疑,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和诸位商量咱们下一步当如何啊!”
郭涂一低头,他除了歪门邪道,算计旁人是把好手,真要出什么对策,这却不是他的本事了。
一旁半晌无言的逄佶忽地朝沈济舟一拱手道:“主公,臣有一策,但不敢说。。。。。。”
沈济舟摆摆手道:“什么时候了,恕你无罪,知无不言!”
逄佶这才又一拱手,朗声道:“主公,现在攻守之势更变,我军失了麒尾巢,人马虽众,但无粮,此消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太久,一旦此事皆知,我军定然军心浮动,那局面将对我军更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