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涂忽的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仰天大笑,随即一拱手道:“主公!渤海乃大晋第一势力!如何连一个将领都挑不出来么?难道这偌大的军营,只有张臧两位将军不成?余下之人皆是碌碌之辈否?”
说着,郭涂似随意的用眼瞥了一下一旁的姜琼。
他其实有意激将姜琼。
姜琼原本真就不愿去驻守麒尾巢,可是听得那张蹈逸的话,起初不觉如何,可耐不得郭涂添油加醋的一番含沙射影的解释。顿时心头起了无名大火!
却见他蓦地站起,朝着沉济舟一拱手,朗声道:“末将姜琼,愿领军援护驻守麒尾巢!请主公恩准!”
张蹈逸脸色一沉,一字一顿道:“姜领军,麒尾巢事关重大,你。。。。。。”
姜琼也上????????????????了脾气,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见他一头磕在地上,朗声一字一顿说的坚决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你。。。。。。”张蹈逸一时语塞,暗想今天姜琼定然喝假酒了,这命都不要了么?
姜琼说完也后悔了,暗想这踏马的玩大了啊,真有个意外,脑袋要混丢的。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
沉济舟原本还在纠结,闻听此言,拍桉而起道:“好!姜将军壮哉!来人,纸笔伺候!”
姜琼咧着嘴,歪歪扭扭,磨磨蹭蹭的写了军令状,又按了手印,方才磨磨唧唧的把军令状递给沉济舟。
沉济舟哈哈大笑,将军令状压在桌桉下,朗声道:“军令状已立!若麒尾巢无恙,姜琼进位渤海四骁,封亭侯!若麒尾巢有失,立斩!此状无戏言!”
沉济舟说完,扭头看去,却见姜琼已然两眼泪光。
他哪里知道这姜琼是因为立斩俩字吓哭的,还以为是康慨激昂。
沉济舟大喝一声道:“拿酒来!为姜将军践行!”
但见两个守卫跑进来,各托了酒卮,沉济舟斟了两卮酒,将其中一卮酒递给姜琼,朗声道:“将军满饮此杯!待战后凯旋,更有封赏!”
姜琼此时有屁股不怕挨,反正有酒那就喝吧,喝一口少一口了。
接过酒卮,一饮而尽。
沉济舟又道:“但不知将军需多少兵马?”
姜琼暗道,奶奶腿的,自然越多越好,长戟卫老子用不动,他们惟张蹈逸马首是瞻,那就把老子麾下的人马全部带上,萧元彻的人不来是便宜,若敢来,压也能压死他们!
想罢,姜琼一抹嘴,拱手道:“郭大人说过,长戟卫不可轻动,末将只需带上末将本部所有人马,共计五千人便可!”
“好!如此诸位随我到教军场,点兵,为姜将军壮行!”
“喏!”
沉济舟执着姜琼的手走在前方,郭涂走在中间,张蹈逸走在最后。
张蹈逸一边走,一边心中冷笑。
麒尾巢地形狭窄,若是轻兵,机动性足够,依据山势,敌疲我扰,敌退我进,可使敌人不堪其扰,疲于奔命。
可是姜琼这块货,要带五千人去!
这么多人,那麒尾巢不得炸了!这是填山去还是驻守去。
无奈自己的主公沉济舟竟然还答应了。。。。。。
张蹈逸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方才他就已经触怒了沉济舟,此时再言,那许宥之下场如何?自己可不触这个眉头!
罢了!罢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张蹈逸暗自叹息,已然觉着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缓缓抬头,蓦地看见前面郭涂正摇头晃脑的走着,熘须拍马的话说的沉济舟哈哈大笑。
张蹈逸心中蓦地腾起一片杀意。
此等佞臣!如有机会,吾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