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
许宥之蹬蹬蹬倒退数步,一脸的惊讶与不解。
然而在刹那之间,他已然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定然是那件事情。。。。。。许光斗啊,许光斗!你个天下第一等的蠢材!贪心不足不说,最后还被人所执,这下可好,你死得不能再死了,还要连累我!
不不不,不仅是我,还有整个许氏一族!
惊惧,愤怒,无奈等等心绪一齐向许宥之涌来,刹那之间,他已然须眉皆炸,浑身颤抖。
许光斗原本低着脑袋,他的心里早已万念俱灰了,他知道这次自己难讨公道,怕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是他明白审正南的手段,自己如今求死都不会那么痛快。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沈济舟也好,还是审正南也罢,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法。
只是,他正自丧气之际,忽地听到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他霍然抬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勉强睁开一只被人揍肿的眼睛,极力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于是,他看到了那个他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许宥之!
他忽地明白,眼前的许宥之便是此时此地他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他要抓住,狠狠地抓住!
再看许光斗忽地腿一软,跪倒在地,不顾一切地朝着许宥之近前跪爬过去。
下一刻他死命地抱住许宥之的双腿,生怕这唯一的希望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兄。。。。。。”他不过是方吐出这一个字来。
“嘭——”一股大力朝他当胸袭来,许光斗的身体应声歪倒在一旁。
正是许宥之用尽自己的力气,狠狠地朝着他胸口踹了一脚。
“你。。。。。。。”许光斗一脸的不解,强忍着胸口疼痛,抬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许宥之。
却看许宥之一脸的冰霜之色,满脸写满了恨不得杀了他的怒气。
“住口!混账东西!这里是帅帐!于公于私,我与你这罪人没有丝毫瓜葛!哪个认得你是何人!这里没有什么亲疏,当唤我官称!再若胡乱叫喊,信不信我现在便毙了你!”许宥之怒气冲冲,声音冰冷异常。
他这话说出口,在场众人脸上皆露出一股玩味神色。
沈济舟心中冷笑,灼灼地盯着许宥之,面色有些厌恶。
“哎呦呦!这是闹哪样啊,许大人!你与光斗多日不见,原想着阵前相见,必然是抱头痛哭,兄弟情深的感人场面,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呢?许大人,咱们要不要听听光斗老弟,向你倾诉衷肠啊!”
许宥之瞪了一眼郭涂,冷声道:“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平素就没有什么交集,再说大军事务繁多,我听得他倾诉什么狗屁衷肠!”
郭涂还未说话,审正南忽地冷笑插言道:“哦?既然许大人不想听废话,那罢了,我这就命人将他绑到辕门大纛之下,活剐了了事!”
那许光斗一听此言,吓得魂飞天外,裆下一热,倒先尿了一裤子。
但见他死命磕头,直磕得满头流血,告饶道:“审大人饶命啊!不要剐我!不要剐我!”
审正南轻蔑地看了一眼许光斗,走过来一把将他的头发抓住提在手中,冷笑道:“一身猪油,吃得肥头大耳的,剐了岂不可惜,不如点了天灯,照亮我军营地,倒也算你还有些用处!”
许光斗一翻白眼,差点就此吹灯拔蜡了,手刨脚蹬,大声求饶道:“审大人!审大人开恩!开恩啊!我愿受审,我愿意全部都招供!”
审正南等的就是这句话,方将他扔在地上,转身朝沈济舟一抱拳道:“主公,便由臣代劳,在这帅帐之上,审问许光斗,郭大人和许大人为旁听,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沈济舟一脸的疲惫神色,似乎真的不愿多管此事,点点头道:“我也乏了,由你来审正好!但是审卿要明白一点,要让这厮该说的都要说出来,不得隐瞒分毫!”
“喏!”审正南躬身应诺,方转身朝郭涂一拱手,又朝许宥之一拱手,皮笑肉不笑道:“二位大人,劳烦一旁听审如何!”
郭涂就差咧嘴笑了,他虽然跟审正南也不对付,但是审正南本人有刚直之名,他跟谁都不近乎,然而在对许宥之上,他料想审正南不会对姓许的有半分好感,毕竟审家也是大族,许家一族分走的东西,也有审家原本该得的。
郭涂忙一拱手道:“那就辛苦审大人了!”
许宥之并不说话,他此时心乱如麻,只得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了。
却见审正南一直身躯,先拱手道:“许光斗,你可听清楚了,我如今代表大将军审讯与你,若想让我给你个痛快的,那你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不仅仅是该说的,还要有我们想要听到,而你却不想说的也要说出来,若你胆敢隐瞒,或者让主公觉得不满意,许光斗啊,我审正南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是是是!我明白,我一定好好想,好好说,不敢有半点隐瞒!”许光斗赶紧答道。
许宥之心中已然有些绝望了,那审正南所说的话,该说的和他想听都要许光斗好好说出来,换句话的意思是,许光斗无论做了什么恶该杀该诛的事情,都不可能是他一人做下的,就是他一人做下的,在这帅帐之中也不可能认同是他一人。其背后还有何人,亦或者还有什么家族势力,都要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就是没有,攀咬也得给我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