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之十分讶异,楼月惜与雁知回的事她知道。
两人互相仰慕,一开始她便极力反对,只是她又不愿见楼月惜难过,只好同意他们往来。
只是两人的根本就不能在一起,如此执意在一起,最后又如何收场。
如今两人在一起已有段时日,楼月惜却忽然同她说她想跟自已离开这里。
“可是雁知回不愿赎你,不愿带你回他雁家?”陈乐之只认为是楼月惜受了委屈。
楼月惜摇摇头,“不是,乐之,我想通了,我同他一开始表示错误的,过往皆作黄粱一梦,我与他就此作罢。”
见她如此心事重重,陈乐之也不好说什么。
“他若是真的喜欢你,又怎会在意你的身份?”
楼月惜苦涩一笑,不是的,不止这个,他们之间的阻碍根本不止是这么简单。
“乐之,娘亲是他们雁家杀的。”
陈乐之手猛然攥紧,“你说什么,夫人是雁家杀的?”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们雁家根本不是良人家,他们同那些追求名利的修土一样是非不分,我们走,过几日掌柜给我结了银子我们便离开这里!”陈乐之的话音有些颤抖。
她不能让楼月惜进去那狼豺虎豹之地,雁知回的态度尚且不明确。
若是雁知回也是那种人,他真的不会为了名利而残害楼月惜吗?
楼月惜从思绪中回来,轻叹了一口气。
“乐之,有时候我真的想就当一个戏子。”
一个戏子活着至少没有那么累,也不需要天天提心吊胆,喜欢一个人也不至于那么瞻前顾后。
纵使她抛开身世和仇恨,他们之间还有一座无法逾越的横沟,这份感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吃些东西吧。”
陈乐之抿着唇,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保护楼月惜,带着楼月惜好好活下去,可是她还是忘不掉仇恨。楼月惜或许比她痛苦千倍万倍,但此刻她也只能带着她逃。
她看着楼月惜,轻轻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陈乐之便去茶馆找掌柜结了之前的工钱,买了些吃食,便准备回去带着楼月惜离开。
今日还早,雁知回并没有来,陈乐之松了口气,进了屋以后却不见了楼月惜的踪影。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楼月惜归来,她有些急,但她清楚楼月惜更不会回去找雁知回。
陈乐之连忙推开门,见雁知回正走过来,她冲上去拉住雁知回。
“月惜不见了。”
雁知回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怎么回事?”
“她昨日还在,今日一早便不见了。”陈乐之有些慌乱,说的话还有些颤抖。
雁知回很快冷静下来,“或许是她上街买些什么东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