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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乌放下斧子,进了柴房,拿出放在地上的一些破瓦罐,熟门熟路的放在漏雨滴水的地方。
他甚至都不用看,便知哪几个方位此刻正在滴水。
放置好最后一个瓦罐,听着雨水滴入陶瓦的清脆声响,他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道身影。
李川乌身体微微一僵,无声的注视着对方一瞬,眸光闪烁,眼底浮现一丝情绪。
可他又有些不自在的快速收回视线,之后就背对着对方,摆弄着丢在地上的一双破鞋,装作没有看见来人。
“川乌……”
李川乌听到对方叫自己,身体又是一僵。
他已经许久没听对方叫过自己的名字,他每次总会避开她,若是不小心碰到,也总是视而不见,从不与她,与任何人说话。
今日突然听到她叫自己,心头微动,心底五味杂陈,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感觉来。
他听到对方进了屋,又听对方说了句:“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川乌丢下手中的鞋,慢慢转过身,生涩的开口道:“说吧。”
邻镇。
天色漆黑,乌云闭月,天气闷热,应是有一阵雨要从西南方而来。
郑匪抱着臂靠在一颗粗壮的大树旁,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心情也有些压抑。
赵二锤递过来一个水囊,见郑匪摇了摇头,便自己打开喝下两口。
郑匪道:“估计一会要下雨了。”
赵二锤顺着郑匪的目光望去,点头说:“有可能还是从咱们天龙山那边飘来的云。”
郑匪见赵二锤粗黑的眉皱起,表情有些怅然,问他:“二叔这几日可是累了?”
“这才几日,倒不觉得累,只是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郑匪微笑着说:“或许是二叔过于挂念心上之人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玩笑话,可总感觉郑匪说的饱含深意,话里有话。
赵二锤也没多想,与郑匪说道:“这群匪徒五到七日必犯案一次,想必在这两天就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我们抓了人,就能回去了。”
“嗯。”郑匪应了声,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看不清神情。
片刻后,有人送来了信鸽。
郑匪正坐在篝火前烤着面饼,赵二锤就先解开信鸽腿上的信件,打开看了看,之后脸色突变。
郑匪注意到赵二锤的神色,问他:“怎么了,二叔?”
赵二锤将纸条递给郑匪,说:“老五说山寨并无任何事情,可二娘情况不对。”
纸条写的字数有限,程毅君也只是一笔带过,并未说秦二娘发生了何事。
郑匪了解程毅君性格,绝不会浪费笔墨,多写这几个字,必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并不足以危及山寨,但事又并不小。
所以程毅君想必只是给赵二锤传递个信息,至于如何安排,还是得看郑匪。
郑匪与赵二锤最为重视秦二娘,自然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