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又说:“而且我是给你买,你不要,嫌我选的不好吗?”
“……”
阮星澜张了张嘴,彻底哑了。
好像的确有那么点子不识抬举。
“我错了。”
阮星澜轻笑,眼神无奈道:“你高兴是最重要的……这些东西,需要我戴起来你看看吗?”
阮江月眼睛微亮,“那自是最好。”
管事此时总算将“这位公子”对上号——原来是宣威将军阮星澜!
从来只听过宣威将军的大名,这次遇上真人了!
他们曾议论过阮星澜少年英才,都觉得阮星澜应该是个高大威猛,魁梧健硕的凶煞青年。
没想到真正的阮星澜如此沉稳内敛,看似随和的不显山露水,但只要与他对视一眼,便知此人必是人中龙凤。
他们做生意最是会热络场面,此时那管事便立即砸出连番恭维。
简直把阮星澜说的天上有地上无,还将阮星澜与当年的永安王放在一起,都说成了天纵奇才,神兵降临。
阮江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星澜:“兄长真是威名远播。”
阮星澜越发无奈地睇着她。
南陈百姓赞颂的宣威将军是她,而此时这管事吹捧的如此过火,其实夸的是阮江月的财大气粗。
阮星澜如何能不知道?
那管事倒很懂得看人眼色,知道马匹拍的太过容易适得其反,便很快见好就收,还将漆盘里的那些东西全都放下。
而后带着伙计们快快退下,算账去了。
闲杂人等这一走,整个特等席瞬间宽敞又清净。
阮江月这下也没了避讳,探手去牵阮星澜。
不过刚抬起,倒是阮星澜先伸手而来,将她的手轻轻地捏住了。
阮江月回头笑看他一眼,拉着他往前走,“你喜欢哪个?”
阮星澜随意地看了一圈儿,目光落在阮江月脸上,“我好像对这些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以你的喜欢为主吧。
你喜欢我试哪个,便试哪个。”
阮江月扬眉:“这么敷衍?”
“没有。”阮星澜认真道:“这些好像对我都一样。”
阮江月撇撇嘴,“那你这软饭吃的不怎么敬业,我这样认真豪气帮你选穿戴,你居然这样说?
你难道不该表现的兴奋一点,然后选出好多你喜欢的,再夸我眼光好吗?”
她又抬眸看向阮星澜,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灼亮,轻悠悠地说:“或者,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人与你而言都没有轻重之分。
所有的女子对你都是一样的?”
阮星澜如何没能听出眼前姑娘话里的不满意。
他抿唇琢磨着,要怎么说,让她明白,再让她高兴。
她也看着他,等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后,阮星澜忽然倾身,在阮江月脸颊上浅浅地亲了一下。
阮江月一愕。
阮星澜低声说:“你自是不同的,有些事情我做不做都无所谓,但与你一起做就可以,很开心。
有些东西我有没有我也不在意,但和你一起挑我心中便欢喜。
要紧的是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