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恼羞成怒之下忽地按动剑柄上一枚宝石。
嗖——
有极细的线状物从剑柄上飞出,直射阮江月而去。
阮江月微惊。
但反应够快,侧身一躲。
那线状物体直接射进了后面的沈岩体内。
白若雪大惊:“沈郎!”
她这般阴险让阮江月怒从心起。
反手夺她宝剑,以内力将剑震断成数截。
断剑飞扫向白若雪身上。
白若雪难以应对,被那些碎剑刃将身上那件烟霞锦襦裙削出无数条口子来。
发髻之上的钗环也被断剑带过的劲风震的全部脱落,一时间披头散发,青丝乱舞,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白皙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既难以置信又无比难堪地瞪着阮江月。
“眉山剑宗教你打不过就暗算?”
阮江月轻声问:“你往日里用这一手暗算了多少人?江湖女儿,名门正派,不该是最光明磊落的吗?”
不等白若雪出声,阮江月又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气出了,她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转身进了铺子,找掌柜拿了另外一件烟霞锦衣裳,走人。
青梨快步跟上,满眼都是崇拜,一路朝着阮江月竖大拇指:小姐这么厉害,早该揍他们的!
……
绸缎庄门前,在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中,白若雪起身到沈岩身边去。
她将沈岩肩头几根细针拔出,相互搀扶着,很快离开了。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去。
不远处有一间叫做等春来的茶社,二楼雅间窗户半开。
一个一身锦衣,样貌俊美的十七八岁少年轻摇折扇,意味深长地说:“发飙了,难得,这几年她在京城可是一向低调的。”
他身后的仆人说:“沈岩和白若雪实在欺人太甚。”
“是很过分……话说我还等着她找我帮忙呢,没想到她兄长来了,这么快就解决……你说她办了女户和路引?”
少年合上折扇,扇柄轻轻敲击着掌心,“她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