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她马上和孟星衍成婚了,要我留下喝喜酒,呵呵、呵呵……”
阮江月慵懒无比地“哎呀”了一声,声音浅淡之中透着几分好笑:“她说的那些屁话,我压根都不信!
我知道八成都是假的,他捅我的一刀可能有点什么因由吧,大致不是为了放血救命,可我已经懒得求证。
一个人的热情是有限的,总有消磨完的时候。
我那时,对孟星衍残存的几分热情应该是消磨光了,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他们再纠缠下去。
我啊……兴许从小被父母冷落,所以落了什么不知名的心病吧。
我是个狠绝的人,最恨被别人放弃,更不接受任何有苦衷的背叛。
如果我发现,一个与我有关系的人想要放弃我,那我也必定立即弃了他,并且绝对不会回头。
孟星衍……我已经给过我们二人许多次机会。
终究是有缘无分。”
她额头靠在阮星澜手臂处,轻轻哼了两声不说话,像是喝醉了似的。
阮星澜感觉她身子晃悠,不由再探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扶稳了几分,低垂眼帘,眸光落到阮江月微微泛红的脸上。
虽然阮江月说的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情绪,可他脑海之中竟能勾勒那些画面。
更能明白阮江月仿若毫不在乎的语气之下,那些陈旧的伤口。
孟星衍断腿不是她的错。
她为喜欢的人心痛难当惋惜不已,真诚陪伴,想鼓舞他重新振作。
可孟星衍不需要那样的陪伴。
反对她恶语相向,甚至和旁人亲密刺激她伤心绝望。
她耗尽了热情,最后选择彻底放弃,不再回头。
他无法评说这件事情。
只是一边咀嚼消化着阮江月所说的一切,一边心底深处,似长出一种古怪至极的东西,抓挠着他心中的血肉。
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的,不适和别扭来。
原来她以前真心喜欢过旁人。
连阮星澜这个名字,都是喜欢那个人的证据。
一时之间,有一缕极浅极淡的酸涩之意涌上喉头,让阮星澜喉间梗塞难耐。
那扶握在阮江月肩头和手臂上的手,也不知觉间没了平日的分寸,微微收紧,掌心隔着衣料,感受到了她肌肤上的热意。
“嗯……我对姑姑撒谎了。”